人,果不其然,張良在打聽到瘊子團伙的落腳處之後,單人匹馬提了把軍刺蹬上他的老舊腳踏車一陣風狂飆過去。
N市的夜晚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張良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盈盈綠光,他像頭夜晚出來的覓食的狼,在湖邊的老房區找到瘊子的窩點,悄聲無息地站在門外,直到聽見裡面傳出談笑聲才輕輕敲門。
“誰啊?”
“老王家的。”他隨口胡謅。
“你誰?啥事?”有個兄弟出來開門,他們雖然砸了張良的帶子,卻根本沒見過張良本人。
“瘊子在嗎?我是來給他送禮的。”張良客客氣氣地說。
“大哥,鄰居找你,說是老王家的,來給你送禮。”開門的人回頭通報,一點也沒懷疑,不怪他大意,實在是因為張良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
瘊子走出來了,“送啥禮?你是哪個老王家的,咋沒見過你?”他也沒懷疑,聽口氣,住在隔壁叫老王的人還不止一個。
“你就是瘊子?”張良又確認了一遍。
“是啊,幹……”
話沒說完,張良就拔出軍刺朝他腹部猛捅了一刀,接下來是肩膀、兩腿,出手又快又狠,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以後,瘊子已經頹然倒地。
在捅人方面,張良比瘊子更專業,下手重但是不致命,瘊子雖然爬不起來,意識卻很清醒,這時其他人也抄起傢伙,張良不進屋,死死堵在門口,誰先上就踹誰,沒有一個人能衝得出來。
這時,不知道是哪個人拿出一把獵槍抵住張良的頭,“不許動!動一下我崩了你。”
“你敢嗎?”張良冷笑。
“先把刀丟了,抱頭蹲下來” 咔!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你他媽敢嗎!?”張良突然咆哮一聲,抓住槍管子往上舉。
砰!槍嘴子火星一冒,子彈打在外簷上。
張良沒放手,抬腳蹬上那人的胸口,手腕一轉把槍給搶到手上,毫不遲疑地扣下扳機,一槍打在那人的肩膀上,等了大約四五秒之後又是一槍打在小腿上,然後用槍管子搗住瘊子的背脊,淡淡地問了一句:“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瘊子連忙喊停,他被嚇傻了,哪有人二話不說就開槍的?他動刀子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號渾人,而且以射擊的精準度來看,該小白臉肯定是專幹這行的。
“你是誰?有種報上名來。”
張良又給了瘊子一腳:“還敢狠?是誰叫你砸我場子的?”
這下瘊子等人全明白,面前這個外表俊秀下手狠辣的牛人正是張良,所有人都在心裡面罵:操/阿冰他祖宗的,怎麼沒提過張良是個硬腿子?
阿冰很無辜,他只知道張良夠厲害,哪裡想到此人能狠的抓到槍就開火?他們那群人當中,阿冰最怕的其實是毛禿。
“沒人叫我砸,是我看你不順眼!”瘊子雖然混蛋,道上規矩比誰遵守的都要嚴謹,寧死不招供,但是當大哥的流氓素質高不代表底下兄弟也有這麼高的覺悟。
“你們當中有個人的弟弟在農工一小上三年級是吧,等我有空就去接他放學。”張良知道也就這麼多了,他也不可能真去幹挾持小弟那樣沒品的事,提這個無非是為了給人施加壓力。
猴子團伙要挾別人要挾慣了,遭人恐嚇還真是打出獄來的頭一回,有人沉不住氣了:“姓張的,你不要太下作!你得罪過誰自己心裡清楚!”
“是阿冰?”張良眯起眼睛,他早就猜到了,只是缺個映證。
一屋子全都沉默不語,張良的猜測得到了明確的答案,他對瘊子放話:“我張良孤家寡人一個,老子活不下去了——你!你們!一個都別想跑!”說完扛著槍揚長而去,沒有一個人敢攔。
瘊子怕了,他怕的就是張良說的四個字——孤家寡人,明明白白地告訴在場所有人,他一條命無所顧忌,惹急了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對於瘊子這種經常拿別人的家人當威脅的惡徒來說,最怕的就是像張良這樣有硬底子敢豁出去的光桿棍子。
住院期間,瘊子叫手下兄弟去跟張良講和,雖然張良也損失了不少錢,但還遠遠比不上瘊子那夥人的醫藥費,據說被槍打中的人可能會落下殘疾,那天的槍響沒人在意,都以為是在放炮,瘊子不敢報案,意思就是讓張良出點錢算私了。
張良不肯,別說他身上沒錢,就算有錢也不會給,葉衛軍幫他掏了,為這事張良還跟葉衛軍起了口角。
“你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就這麼服軟還怎麼在道上混下去?”張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