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顏悅色,只是話一出口,仍然瀰漫著森冷冷的寒氣。
然而流逐風渾然不覺,依舊敲著門,挺無辜挺自然地說:“磨磨機機的,你們不用出來,我進來了啊……”說著,外面竟然響起一個門軸的推動聲,還有流逐風低低的自語:“搞什麼,原來門沒關啊……”
賀蘭雪大驚,再也顧不上其它,立刻從木桶裡站起來,又拿了一件長衫給伊人披上。
大門與木桶之間隔著一扇白色微透的屏風。
流逐風投影在屏風上的影子越來越大,他越走越近。
“你們在哪呢?”流逐風問著,已經從屏風後探過頭,朝裡面瞄了過來。
賀蘭雪與伊人身上,還滴滴答答著水珠。
兩人皆是衣衫不整,伊人臉上的潮紅還未褪盡,整個屋子,都是曖-昧的情-愫。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知道發生了何事,流逐風卻只是撓了撓頭,笑嘻嘻地問:“你們打水仗啊?”
賀蘭雪目光一寒,冷冷地瞧著他。
如果目光是可以殺人的,那麼流逐風已經死了千兒百遍了。
可是,目光是能殺人的嗎?
不能。
所以。流逐風依舊笑嘻嘻地站在原地,安然無事,一點回避的意思都沒有。
賀蘭雪突然意識到:他是故意的。
流逐風是故意的!
以他的功力,三里之內的纖微細動,他都可以盡收耳底,即便猜不到屋裡的景象,好歹也是能聽到水聲吧。
儘管如此,他還是有條不紊地敲了足足半刻鐘的門。
——有何用心!
——而且,賀蘭雪分明記得他關了門的!只不過,這樣層次的門,對流逐風來說,那便是形同虛設,和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