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過程的戒心。”唐歡沉聲道,“因為先前第一次見面,我層跟您說過要反腐倡廉,但您並沒有完全同意,而給我的解釋又模稜兩可,所以今次來,我一直都是留一手的,或說。如果不是上次您地話實在太模糊,我當時也不會接受英國的授勳,我這樣,也算是狡兔三窟吧。”
“呵呵,連狡兔三窟都用上了。看來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鄧長說到這裡,嘴角微微一笑,然後又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之後,這才緩緩的道,“歡歡啊……我這麼叫你可以麼?”
“當然,當然可以。”
“嗯。”鄧長點了點頭,又抽了一口煙,“看來,這次不給你多點解釋,你是很難過去的……也罷。既然你想知道點。那我就跟你說說,其實上次我不說,也是因為先前我一直把你當個孩子,可現在看來,我以前的認知有錯誤,可能你地年齡還是個孩子,但你的閱歷跟經驗,已經不能當做一個孩子來看了。”
“是麼。”聽到這裡。唐歡也跟著微微一笑。現在地他。忽然感覺壓力消失了。他現在終於明白到。所有地壓力。其實都是來源於心理上。只要自己從根本上不去考慮對方地背景經歷以及身份。只是平心靜氣地談。那就只是一個看似慈祥地老爺爺。
“唉……”鄧長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再吸了一口煙。這才緩緩地道。“歡歡。雖然你很聰明。雖然你很有經商頭腦。但你對政治地事情還是瞭解地很少。而且對於我們國家地情況。你也懂得很少。反腐倡廉。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有些事情。是急不來地。一急。就會出大事地。”
“我也知道反腐倡廉不是小事。我也不是讓您急。”唐歡連忙道。“我只是想讓您從現在就開始針對**問題立法。從根子上有一個法律依據。這樣慢慢來。就會好很多……”
“立法?”鄧長眼睛裡一笑。“我們地法律也有反對**地條款啊。”
“那不成。”唐歡搖搖頭。“現在地法律太籠統了。也太不完善。可以鑽地漏洞也太多。應該再立一條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還有就是不允許官員家屬經商。還有就是。政府財務要公開。公開給大眾知道。知道他們地錢都做了什麼。嗯。暫時我就想到這麼多。其實還有很多。只要找一批專業地法律人士。總會找到解決辦法地。”
“哈哈哈。”聽到唐歡這麼說。鄧長忽然大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才搖著頭對唐歡笑道。“歡歡。你說地這些。你覺得對我們國家來說。有用麼?”
“有……”唐歡剛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一具,又想到歷史上這個時代的官員是多麼善於鑽空子,甚至公然蔑視法律的情況,基本做到權大於法的事實,於是他的聲音變小了,“就算執行難,但早點立法,那總會有一點用處的,起碼有這個尺度,將來整治也有個尺度不是。”
“嗯,你能說出執行難,看來你也不完全是個理想主義。”鄧長這時候卻沒有笑,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歡歡,我前面說了,立法的問題,我說了不算,那得人民代表大會說了算。”
“呵呵呵。”聽到鄧長這麼說,唐歡忽然笑了,“鄧爺爺啊,您就別以為我是小孩兒,就亂蒙我,您覺得咱中國真的是人代會說了算麼?什麼事情不都是您一句話地事兒?咱現在是要說點實際地,虛的表面地,就不要提了。”
“這你可錯了。”鄧長眯了眯眼,輕輕的搖搖頭,“有些東西,可不是虛的表面的那麼簡單。”
“哦?”唐歡狐疑的看著鄧長。
“其實你有個概念似乎弄錯了。”鄧長看了看唐歡,“我現在,只是軍隊的最高長,卻不是國家最高長。”
“這部一回事麼。”唐歡撇撇嘴,“槍桿子出政權,誰掌握槍桿子,誰不就是老大麼。”
“你說的那是戰爭年代。”鄧長微微一笑,“可現在是和平年代,槍桿子是穩定的基石,對於國家的大政方針,卻不能單靠軍隊,也不能靠軍隊作風。政治救治政治,講求的是妥協,是合作,跟軍隊那種令行禁止是不同的,如果拿軍隊的作風管理國家,那會出亂子的。”
“這個不在討論之列。”唐歡搖搖頭,“難道您敢說,中國現在您說了不算?難道您不是一言九鼎?”
“我當然不算。”
“是吧……嗯?什麼?”唐歡一愣,“您,您說您說了不算?”
“那當然。”鄧長微笑著點點頭,“我對你說過了,我不是國家的最高長,而且就算是,很多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就算。這是中華人民共合作,不是君主國,我不過是個軍委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