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帝。”
“這難道不一樣麼?”唐歡淡淡的一笑,他現在也豁出去了,反正他知道鄧長也沒法拿他怎麼樣,“中國可是一黨專政,在這樣的體制下,您的話,有誰敢不聽麼?”
“聽你的語氣,似乎對我們的政黨有所不滿啊。”鄧長笑著看了看唐歡,然後不等唐歡說話,又自己點了點頭,“其實也不怪你,恐怕很多人都有不滿,但是,我要說的是,我們黨的專政,是老百姓的選擇,也是歷史的選擇。”
“這個,我承認。”聽到鄧長這麼說,唐歡卻慢慢的點了點頭,“我承認,從最終結局來說,是**統一了全國,誰打的江山,誰就坐,這無可厚非,而且,中國的情況,其實也不可能出現西方的那種民主制度,只能是一黨專政,就算當年**輸了,國民黨也一樣會搞一黨專政,這一點,我並不反對。”
“哦?”聽到唐歡這麼說,鄧長忽然整了整眼睛,“呵呵,想不到你還挺有見解的。”
“這個見解其實也不難有,稍微瞭解一點歷史就能知道。”唐歡淡淡一笑,“中國是一個有著悠久集權傳統的國家,而中國地域性跟氣候條件,也決定了在中國無法學歐洲那樣長久存在很多小國,所以從這片土地上誕生出來的文明,從根子裡就透著集權跟統一,也透著對土地的天生熱愛。因為在工業社會之前,土地是農民的命根子,同時貧乏的自然災害,也決定了只有統一的國家,才能集合資源,幫助人們度過災難。當國家無法完成集中調配資源的使命時,就到了國家滅亡的時刻,然後重新洗牌,又一個王朝誕生了,而這個王朝或許是漢人的,也或許是少數民族的,但只要統治範圍還在中國,就逃不出這個圈子,除非,生徹底的變革。”
說到這裡,唐歡抬頭看著鄧長:“中國的變革已經結束,既然結果是**當家,那我們就只能選擇接受,畢竟在那個時代,的確是大多數老百姓選擇了**。可是,相信您也明白,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難在哪裡?就難在政權的腐化!當年**不也說過,不能學李自成,不就是說不能學他那樣迅速腐化麼?可現在呢?改革開放才多久,就已經有很多人憑藉權利巧取豪奪的富裕起來,掠奪的,其實就是國家的財產,就是人民的血汗。”
聽到唐歡這麼說,鄧長臉色淡然,並沒有什麼激動神色,就是那麼一副仔細聽的樣子。
看到他這樣,唐歡內心輕輕一嘆,感覺自己在心境上跟他還是差的太遠,但還是繼續說道:“鄧爺爺,現在且不說資本主義好,還是社會主義棒,單就維護政權來說,就必須讓大多數百姓擁護,老百姓怎麼擁護?現在已經不能靠愚民了,那隻會適得其反,所以只能疏導,也就是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只要能讓百姓過好日子,那就是好社會,這樣做的政府,就是好政府。也因此,我對您的改革開放絕對支援,我現在可以放言說,不是黨的主義挽救了**,是您的改革開放挽救了**,沒有您,這個國家就真的要改朝換代了。”
“你的膽子果然很大。”鄧長突然笑了笑,“而且說的話也大,你難道真的不怕麼?”
第二五五章 穩定與發展
“我為什麼要怕?”唐歡輕輕一笑,“先不說我現在的身份您不會拿我怎麼樣,最關鍵的是,您先前可說了,隨我怎麼說都不會生氣,您得說話算數。”
“呵呵,當然,我說的話自然算數哦。”鄧首長再次笑了笑,“只不過呢,你的話題太大,已經超出我們的討論範圍,如果你真想跟我討論這個問題,我們可以改天找個時間好好聊,現在麼,我還是先回答你我當初為什麼沒有聽你的話,或者說不能去搞什麼立法懲治**貪汙的問題吧,好不好?畢竟時間也很晚了,你還年輕,我可老了。”
“好的好的,您說,您說。”唐歡笑著撓了撓頭,“這個,不好意思,剛才說激動了,一下跑題了。”
“沒關係沒關係。”鄧首長擺了擺手,“這說明你愛思考,也懂得思考,並且不被常識跟宣傳所惑,這已經非常難得,我支援還來不及。”
說完,鄧首長又點了一顆煙,抽了一口,這才幽幽的道:“現在的我雖然貌似掌握著最高權力,但很多地方也是我沒法動的。國家從文革結束到現在,上則恍惚不知所謂,下則人心鼓譟不已,外部又時刻想著顛覆我們的政權。歡歡,**,是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完全杜絕的,也沒有任何一種法律可以杜絕**。要想減輕**,只能建立有效的監督,而這種監督不在於上。而來自於下。可是,你也是從底層過來的,你認為我們現在地老百姓,他們敢於挺身出來監督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