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軍用手捏住嘴巴,嘴裡用力吸氣,唧唧啾,竟然真的發出了鳥鳴聲,雖然只有一聲,但是很響很亮,還很像。
何向東雙眸微亮,拉下陳軍的手:“來,張嘴,啊……舌頭伸出來,往左邊,右邊,頭低一點。”
何向東細細看陳軍每一顆牙齒,口腔,舌頭,又用手從他的腮幫子上面一點點摸到了喉嚨,順勢一點點往下,胸腔,腹部,一直到丹田才停了下來。
何向東手有點重,陳軍吃痛,整張小臉都皺起來了,但卻一直忍著沒出聲,身子動都沒動,硬是強忍著讓何向東摸完。
何向東收了手,露出一絲笑意,對陳父陳母說道:“這孩子我收了,讓他在這兒學吧。”
陳父陳母頓時大為欣喜,陳父都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黝黑的一張臉憋得通紅,陳母也是滿臉興奮的笑容。
陳軍很高興,看看一臉微笑的何向東,又回頭看了看激動不已的父母,撓撓頭笑了。
陳父趕緊站起來對何向東激動說道:“何師傅,謝謝,謝謝,謝謝你給我們孩子機會啊,謝謝謝謝。”
何向東倒是也沒有客氣,傳道授藝,教這個孩子本事,讓他以後有安身立命的能耐,他當得起孩子父母的感謝。
陳母也站了起來,倒是沒有說感謝的話,反而是很緊張地問道:“何師傅,這孩子在這裡學徒,這個……這個一年學雜費要多少啊。”
聞言,陳父也緊張起來了,用手攥著空空的口袋,緊張道:“何師傅,我們都是農民,沒有好多錢的,但是隻要孩子能有出息,我們肯定會把錢湊齊的。”
何向東看看陳父陳母,微微嘆了一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一個農村父母哪裡有錢供孩子到北京學藝啊,真是難為他們了,何向東又是感慨又是羨慕,他從小無父無母,從來沒有真正感受到親生父母的關愛。
他挺羨慕陳軍的,真的,他搖頭一笑,說道:“不用錢的,我們說相聲的有規矩的,徒弟學藝不用花錢的,吃師父的住師父的,都是我負責。”
“啊,有這好事啊。”陳父都傻了。
陳母最初眼中閃過驚喜,旋即被疑惑代替,她有些警惕地看著何向東,問道:“那您不是虧了嗎?”
何向東走南闖北多年,見識的人和事也算是多了,他一眼就瞧出來陳母心裡的顧慮了,也不點破,他知道這是人之常情。
他道:“不會虧的,等這孩子出師了之後,最開始掙得兩年的錢都要給師父的,這也是規矩。”
陳母臉色當時就好看許多了。
何向東繼續說道:“學藝的時候呢,他是吃住跟我一起的,我會教他本事,園子裡面的一些雜活我也會讓他乾的。另外呢,逢年過節,孩子要想回家也可以,你們想孩子了,來北京看看他也沒問題。我家裡有電話的,等會我給你一個號碼,你想孩子了,就打電話給他聊聊。”
“反正呢,園子就在北京,我們也都是藝人,現在有警察有法律,都是十幾歲的孩子了,也沒人拐賣他。園子呢,我們是開著的,目前生意還行,如果有哪一天我們辦不下去了,孩子願意跟我走也行,願意回家我也不攔著,你看這樣放心了嗎。“
陳母連聲:“放心,放心,這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先生和師父
何向東微微頷首,這個孩子條件還不錯,他打算收下來了。說相聲的要有天分,那麼到底需要哪些天分?
首先第一點,嘴裡不能有毛病,相聲是一門語言的藝術,他是用語言來表演的,雖然這裡面也涉及了一些肢體動作,但是肢體動作永遠只是起到輔助作用,本末倒置可就不是相聲了。
所以要想學相聲,嘴裡一定要乾淨,不能有毛病,你有個大舌頭啊,口吃結巴啊,這都不行。還有肺氣要足,在臺上說相聲其實是非常費勁的,你要把你說的每一個字都送到所有觀眾耳朵裡面。
觀眾少了倒還好,人一旦多了,幾百甚至幾千,要把每一個字都送到觀眾耳朵裡面,會非常辛苦的。這並不是說你有一個話筒,有一個很棒的音響就能省力氣了。
這是兩回事,音響只能擴大你的音量,這叫“響堂”,但這還遠遠不夠,除了有“響堂”還得能“打遠兒”,你得讓靠近你的觀眾聽得不覺著吵,又得讓坐的遠的觀眾覺得字字入耳,這就見功夫了。
一個優秀的相聲藝人必須要具備這樣的基本功,這是吃飯的傢伙,要做到這一點得師父手把手訓練,還得藝人嗓音清亮,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