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可能,因為他的性子正是如此。
“你是看戲看多了才會這麼想,毫無根據!你憑什麼認定我肚子裡有孩子?”
她話一說完,嚴長風難得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問:“既然沒有,幹嘛不讓大夫診斷?”
哎呀,中計也!
“不要吵了。”雷觀月起身,優雅地緩步至她身畔,對嚴長風命令:“放開她。”
嚴長風循聲望向主子,眼底有著不從。
“她當然必須確定了才能走。”雷觀月承諾。
也許他太縱容這個身兼多職的親隨依自己的喜好行事,如今才會難以控制他。
嚴長風這才放開她,廉欺世立刻想抽回自己的手——
“不準動。”雷觀月輕柔的嗓音,此刻聽來無限甜膩,卻無法令人有受寵的感覺,反而是置身危險中的錯覺。
嚴長風替主子取來椅子,伺侯雷觀月坐下,然後直視著她戰戰兢兢的側臉。
“如果你不從,我有很多方法可用。也許該先讓你瞭解,大戶人家的規矩特別多,連家法也不少。”
甜美的威脅,如芒剌,根根紮在廉欺世的左半邊,她連回頭看他的意願都沒有。
見她不再反抗,雷觀月不疾不徐地指示:“大夫,請。”
嚴長風點點大夫的手心,接到指示,大夫摸索著她的手腕。
廉欺世猶不死心地將袖子拉緊,然後打哈哈,“天冷、天冷。”
刺人的目光又螫向她,雷觀月伸出蒼白纖瘦的手,輕輕握住她的,“要不了太久,我替你拉開。”
噢,大頭目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未幾,大夫放開她的手。
“如何?我想沒什麼吧!一定沒什麼,對吧!照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才是,就說你們太緊張了!好啦,接下來我該往哪裡出去?正門還是後門?或者偏門?還是等會兒和大夫一道走?”廉欺世連珠炮似地說了一長串,卻連自己說了什麼都搞不懂。
雷觀月觀察她不自在的神情,不能理解。
嚴長風則仔細讀著大夫傳達的訊息,恢復面無表情。
“爺。”片刻後,嚴長風喚起主子的注意力。
雷觀月將視線投注於親隨,對既知的結果不怎麼感興趣,尤其嚴長風還是一副死人臉,表示不可能會有意外。
廉欺世則是在結果還沒從嚴長風的嘴說出時,提心吊膽地等著。
嚴長風意有所指迅速瞥了她一眼,繼而轉向主子,語調沒有起伏的說。“爺,大夫的意思是,恭喜你。”
喂、喂!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不會正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