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僵了起來,要莊孝以前那火爆脾氣,此刻拔槍都有可能。哥兒幾個安靜坐著,小心看著,都找好了出口,這一旦戰爭爆發,他們得撿最近的出口走,免得傷及無辜。
眼神看著野戰,又往莊孝看去。
可莊孝卻不為所動,依然自顧自的喝酒,慢慢的斟上,仰頭一口吞下。他喝的都是烈酒,濃度最高的那種,眼下燈光昏暗,卻能清楚看清他的臉色,白如紙。
以前的莊孝,會在這一刻掀桌而起,可如今的他,早麻木了,充耳不聞,愛怎麼說怎麼說去,如果現在他胸腔裡的那東西還叫‘心’的話,那麼他的心早爛了,千瘡百孔,痛得麻木了,野戰那些話,又怎麼能激起他任何情緒來?
野戰無所謂的笑笑,早知道莊孝是這副死人樣兒了,只是他很想知道,如果雲夕夏出現在他面前,他會是個什麼反應,不會還是那副死樣吧?
海公子真覺得野戰過分了,看著莊孝心裡一痛,伸手去奪莊孝的杯子:
“孝哥,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又得進醫院了,孝哥……”
海公子那點兒力氣,怎麼可能阻止得了莊孝。莊孝越喝不是臉紅,是臉色發白,只有海公子知道,莊孝開始胃了。那麼一杯接一杯的灌,怎麼可能不再進醫院?
野戰突然覺得無趣了,他怎麼忘了莊孝現在還是個隨時都要進醫院的病秧子,就那樣兒的,他又擔心什麼?
也就莊孝執拗,以為在原地等著,他愛的人還會回來,那是他蠢。野戰很清楚雲夕夏是什麼樣的女人,她絕對不會再攀莊孝那根枝兒,如果她有那心思,他是最好人選。
所以,他這擔心過頭了,莊孝現在有什麼本事跟他搶女人?
野戰突然調侃:
“莊孝不是想著醉了後就能看到雲夕夏了吧?那還真是隻能做夢見了……”
野戰話沒說完,莊孝騰地起空一杯子隔空朝野戰砸過去。莊孝手法一向利落乾淨,又快又準。而他的出手方式,野戰當然也熟悉得很,看著莊孝有那動作手一動,一把扯住身邊女人的頭髮往身前擋。
‘嘭’一聲,那女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額頭就被狠狠砸了個血窟窿。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莊孝聲音冷得發寒,起身大步跨了出去。
莊孝的聲音低沉而醇厚,跟五年前大不相同,是成熟內斂的聲音。可那不是天生帶來的,而是壞了聲帶。
“走好啊,孝哥--”後面飄來野戰的戲謔的聲音。
海公子看著走出去的莊孝,又看看還坐著的野戰,左右為難,頓了下還是跟著走了。
野戰扯動嘴角笑了下,當下變臉,厲聲喝住海公子:
“陸海軍,你給爺站住!”
海公子在門口停住,心裡不滿,野戰起身出去,手搭在海公子肩上兩人一併出了屋子,轉向人少的地方:
“知道該怎麼說話吧?”
海公子抬眼看想野戰,不答話,野戰笑著,說,“莊孝現在一心在事業上,我想他不會關心任何人,比如,雲夕夏在京都這事兒……”
“戰哥!”海公子突然生氣,“孝哥等夕夏已經等了五年,我求你放過孝哥吧,他不能沒有夕夏。戰哥,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看上夕夏,你只是想用夕夏來打擊孝哥,如果因為商業競爭,我們大可明明白白的來,為什麼要做這些骯髒的事兒?這不是以前我認識的孫戰,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還就樂意做這些骯髒事兒了,怎麼地?陸海軍,你要樂意看到我們自相殘殺,你大可立馬告訴莊孝,雲夕夏就在京都。我這人卑鄙,你不是現在才知道,我就是公私不分,雲夕夏這個女人我要定了,莊孝要跟我搶,那就做好開戰的準備!”
野戰話落轉身再進了包間,海公子性子他太瞭解了,他們三人中,最珍視他們感情的就只有海公子,這是野戰一次又一次得寸進尺的籌碼。
…
夕夏因為那七天期限人有些鬱結,心裡不痛快,她總感覺自己被人擺了一道,還是身邊人合著夥兒來把她給出賣了。
實在後悔,她當時怎麼就答應了李勝要給騰楓什麼驚喜呢,背氣,真是太背氣了!
商量著是說瞞著騰楓,可她現在一回想,她這感覺是自己給人懵了,那晚上的情景可不就是算計她來的嘛。
弄得美人幾天來寢食難安,工作都沒了心情。
野戰要知道雲夕夏住在哪裡實在太容易了,早上的車等在夕夏宿舍樓下,看著夕夏慢吞吞的挨近一家早餐店,沒多久就看見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