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杯豆漿出來。
野戰趕緊按喇叭,夕夏好像沒聽到,野戰驅車往她身邊去,搖下車窗,笑著看她。
夕夏垂眼看去,然後頭轉一邊想著繞路走,野戰趕緊跳下車擋她面前:
“怎麼見著我就跑啊?好歹也算舊識。”
夕夏想裝不認識來著,可他說得對啊,好歹也算舊識。實在不能怪她神情厭倦,實在是騰楓那事兒給她帶來太大困擾,讓她應付別的事有點心不在焉。
“巧啊,路過吧,您先行?”夕夏搭上笑說。
野戰盯著她那笑,真是怎麼看怎麼假,看得他恨不得使手撕了她的那假笑。別說,還真上手了。
可想他動作多快了,手一上前,捏著夕夏臉頰往一邊扯,下手也不是說故意,合著是對女人從來沒溫柔過,所以手重,扯得夕夏一愣,下一刻眸子裡立馬飄上兩團怒火。
“死開!”夕夏怒聲一喝,手朝野戰手背狠狠敲去。
野戰頓時愣了下,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有這動作,那就是無意識的。手慢慢送下來,手上滑嫩的觸感依稀還能感覺出來。手感很不錯,野戰不由自主把眼神兒移向手上,回味著,想得有些銷魂。
夕夏妙目橫瞪,踩著小高跟兒走了。
野戰很快回過神來,轉身把人拉住,“上班是嗎,我送你。”
沒等夕夏說話,就把人給塞車裡了,夕夏那個氣啊,指著外面說,“我很近的!”
“再近也得走路是吧,我送你去。”野戰開動車,心裡偷著樂,轉頭看她問,“在哪?”
夕夏冷眼橫著他,看著野戰臉上笑快凝固時說,“舒亞!”
野戰點頭,手握方向盤看向前方,看然後立馬轉頭看她,眸裡情緒瞬息萬變,盯著她的眼神問:
“律一集團的分部舒亞?”
夕夏剛含住吸管嚥了口豆漿,覺得今早上的豆漿有些弄,太多粉渣兒了,很清楚的感覺到粉末兒在舌頭上滑來滑去。因為感覺不是很好,眉頭才往上堆起,一臉的苦相。
野戰看著她這怪異的表情,頓住,立馬又意識到剛才語氣太嚴肅。
夕夏有點小尷尬,她哪裡料到這男人會突然轉頭看她,實在有些丟人。撐了撐眼眸子收回表情,然後說:
“對。”
野戰那表情夕夏倒沒多想,她以為野戰是聽著她在舒亞上班,這距離確實挺近,馬路對面就是舒亞大樓。
野戰頓時感覺事情不妙,她怎麼在舒亞工作,難道她知道莊孝是律一背後的老闆?可為什麼不去律一總部,而在舒亞?如果她知道是莊孝的公司,那麼她在舒亞工作是對莊孝還沒死心嗎?可他的判斷,雲夕夏不是那種糾纏不清的女人,以她的作風,最好一輩子不再見才對。
一時間心思百轉,夕夏嘆聲氣,開門下車,“你的好意我謝了,上班時間快了,您慢慢沉思。”
野戰‘嗖’地一下竄下車,停在夕夏面前,說,“舒亞這公司不行,你在裡面沒什麼發展前途,我知道你才回來,也沒來得及這麼快找到好公司,不如這樣,你來我公司,正好我公司翻譯部招人。你要知道宏遠比律一的發展前途可要光明多了。”
夕夏覺得好笑,確實她也笑了,笑得有些耐人尋味,“都說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怎麼知道你這麼熱心給我介紹工作是好心還是出於某種目的?我在舒亞做得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再見--哦,不,還是不要見了,您貴人事兒忙,您忙先。”
野戰看著夕夏不紊不慢的走近舒亞大樓,覺得這事兒有些棘手。他能肯定莊孝不知道雲夕夏就在律一上班,可他不確定雲夕夏知不知道律一的事,還有云夕夏的心思。
想來想去,得出結果,應該是巧合。雲夕夏如果還有那心思,大可直接去找莊孝,以她在莊孝心裡的地位,哪用得著這樣來試探莊孝的反應?
既然是巧合,那他就該把這所謂的巧合解決了。
中午
野戰在酒店招待舒亞設計部的主管,設計部的主管是從律一總部調下來的,是律一的老職工,認識野戰是因為老父曾是首長家修剪園子的園工。今天對野戰的邀請,很是受寵若驚。怎麼都想不到,孫站會有事麻煩他。
“其實是這樣的,我那女朋友,知道吧,就我煞費了一番心思才追到手的女朋友,非得要工作……這不,跟我鬧呢,說要自己賺錢,要獨立,要自由,不讓我管著……”
野戰一副你明白你懂得的樣子,活像是真在找個人吐苦水一樣,這樣主管再次受寵若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