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讓他犯錯,我讓他成長,帶他的人,也不能是你!”夕夏退一步說。
“為什麼?”黎子看著她,她們情同姐妹,都是假的嗎?
“你們根本不合適!”夕夏還是惱了。
黎子忽然冷笑起來:
“夕夏,你找得到跟盛夏合適又願意跟他過一輩子的人嗎?你是他姐姐,你當然認為他是最好的,你也認為我搭不上你弟弟。可你有沒有看看清楚,盛夏一沒學歷二沒本事,現在還每天伸手找姐姐要錢,什麼事兒都沒做過,這麼一個只知道吃的傻貨你以為真的如你所願,所有女人都會爭著搶著要攀上他?真是太好笑了,你雲家是名門望族還是管家侯門啊?”
真是太自視清高了,簡直可笑!
夕夏忽然白了臉色,狠狠瞪著黎子,誰也不許這麼說她弟弟!
她承認她是氣極了,起身走近黎子,甩手重重一耳光甩在黎子臉上,‘哌’一聲脆響。
黎子給打蒙了,她本就不是好惹了,今天這麼耐心的跟夕夏說這一通,是因為她真的放不下盛夏,可雲夕夏這女人也--太過分了!
站起身下一瞄‘哐’一聲,力道更重的打在夕夏臉上,怒喝:
“雲夕夏我看你就是欠抽!我忍你很久了!你以為你這樣是多愛他,你是害了他!”
夕夏本來就渾渾噩噩,被黎子那一巴掌下去頭都打蒙了,耳朵一直嗡嗡嗡在響。
“出去,給我出去……”黎子把人一個勁兒往外推,然後關了門。
那一巴掌下去了才知道怕,不是怕夕夏,是怕莊孝,那個男人對雲夕夏的愛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這要是雲夕夏在他跟前說一句,她這小命都得完。
“盛夏,盛夏你醒醒,你醒來啊,你要保護我,你說過的,要保護我啊……”黎子抓著盛夏的手,開始怕了,她是不是應該先避一避?可她走了以後雲夕夏還會讓她見盛夏嗎?
黎子的一巴掌如同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涼了心,涼醒了理智。
她的保護,是害了盛夏嗎?怎麼會呢,她是不想他受到傷害,難道她錯了嗎?
都說當局者迷,夕夏本不是個糊塗人,卻在盛夏的事情上看不透。就跟每個溺愛孩子的家長一樣,總怕放手孩子會摔著,擔心這擔心那。只有別人才能一眼看出來,是時候該放手了。
不能怪她太執拗,她是護弟心切,盛夏是她一手帶大的,對他的關心和愛護已經成了定式思維,固定模式,什麼都為他想好,安排好,那是潛意識裡就認為應該的。
她在害他嗎?她怎麼會害他呢?
夕夏走進莊孝的屋裡,這都過下午了,莊孝已經睡了一天,還有醒來,是太累了。
夕夏輕輕躺在莊孝身邊,她的心只應該放在他身上,盛夏已經不需要她了,真的已經不需要了嗎?
“莊孝,我好難過……”
她把頭埋進他臂膀裡,低低的啜泣,真的好難過,她不想聽到盛夏不再需要她的話,就算,就算盛夏以後成家了,她還是他的親姐姐啊,難道成家了,就不要姐姐了嗎?
“我不想害他,我沒有害他……你說,我真的應該放手讓他自己獨立嗎?”她低低的問,翻湧的淚滑出眼眶。
莊孝的手抱著她,輕輕在她發上滑動,“相信他,讓他學會長大。”
夕夏抬起臉來,輕輕的問,“是我吵醒你了?”
莊孝低笑,她這樣,他能不醒?
莊孝把她抱進懷裡然後壓下身,這一翻身壓下才看到她紅腫的半張臉,猛地眉頭緊皺,“臉怎麼了?”
夕夏轉頭移開,手捂著臉,“沒事……不小心……”
莊孝猛地吻上她的嘴,咬著她的唇,“我不想聽你任何欺瞞我的話。”
“我沒事。”夕夏手捂著他的嘴,推開他的臉,莊孝眸裡目光發寒,直直的盯著她。
“鬍子……扎疼我了……”夕夏說。
莊孝兩道濃眉聳了聳,張口含住她的手,舌頭掃過她的手心,她怕癢,忽地的收手,眼裡水汪水汪的望著他。莊孝看著她的眼睛,重重的嘆了口氣。
“夕,你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無奈又心疼,欺近她的唇,睿利的眸看著她,夕夏惶惶的跟他對視,莊孝還是吻上了她的唇,沒多停留然後移開。
抱著她不放,輕輕的拍,是哄小孩兒睡覺一般,別說,夕夏還真給他哄睡了。
莊孝關了門出去,盛夏屋裡是有攝像的,為了方便醫生隨時觀察他的狀況。聽夕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