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出來,葉馳臉上那個心疼的樣兒,夾了一筷子拌黃瓜湊到媳婦兒嘴邊上:
“吃口黃瓜,我拌的,沒擱別的調料,就放了點鹽,點了點香油,咱媽不說你能吃這個嗎?”
那聲音軟的膩的,看的胡軍一陣陣嗎影得慌,直起雞皮疙瘩,站起來就往外走,走到門邊上說了句:
“葉馳,你家這計劃生育得好好搞搞,別一窩一窩的緊著生了。”
葉馳手裡的筷子直接扔了出去:
“你丫才一窩窩的呢,這是我家小公主,滾你丫的”
胡軍嘿嘿一笑跑了。上了車想起葉馳剛才哪模樣兒,還打了好幾個激靈,有心去找錦城喝兩杯,又一琢磨還是算了,錦城如今那樣兒,他扛不住。
溜達一圈,隨便吃了點就回自己窩裡睡大覺去了,第二天是週六,下午他正和左宏在郊外的會館裡打小白球,她家太后的電話就來了:
“現在兩點半了,你在哪兒呢?”
胡軍這才想起來,今兒還有場相親呢,平常他放鴿子就放鴿子了,今兒太后親自壓陣,他不去,以後就算行了。
胡軍把手裡的球杆遞給左宏:
“我有事,得先走了,你自己打吧!”
把左宏氣的夠嗆,和著他把自己叫出來,他倒先跑了:
“軍子,你他媽太不不厚道了 ,我自己一人打個屁。”
胡軍笑了:
“厚道?最起碼,我沒半夜裡讓你穿著個半袖兒在大街上等上半宿。”
左宏呵呵笑了兩聲:
“這事兒還打算說幾回,你這心眼兒比個娘們兒還小。”
胡軍聽了這話,目光閃了閃,拍拍左宏的肩膀:
“宏子你心眼真大,前兒晚上在錦江吃飯,我可見著你們家娟兒了,和一個男的,嘖!嘖!那親熱勁兒……”
胡軍看著左宏的臉綠的都快黑了,才暢快的笑了兩聲跑了。這一路高興的不行,他可沒造謠,娟子是跟個男的在哪兒吃飯呢,也的確挺親熱,就是他忘了告訴左宏,那男的是他家舅爺,莫老三,哈哈!
胡軍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就連相親都沒那麼反感了,手裡勾著車鑰匙,一進星巴克就看見那邊一盆綠油油盆栽旁邊,坐的異常隱蔽的胡家老佛爺,那邊不遠處,靠窗戶坐著一個女的。
側揹著他坐著,萬花叢中混過來的,一打眼就能看出子醜寅卯,臉兒不知道啥樣兒?至少身材不賴,從胡軍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側身。
胡軍打量女人,習慣從腳下看,先入眼的就是腳,銀色漆皮,七寸細高跟,腳背弓著的弧度精緻漂亮,露出的腳趾珠圓玉潤,沒塗花裡胡哨的指甲油,指甲挺乾淨,帶著天然的粉色,配上她腳背膩白的肌膚,光憑腳,胡軍給打滿分。
銀色的細帶纏繞在纖細的腳腕上,上面毫無瑕疵勻稱的小腿,往上,白色的雪紡裙蓋住了大腿垂在膝蓋邊上,再往上,腰挺細,雖然坐著,可從她的細腰揣測,屁股肯定不小,銀色的寬腰帶上面是斜肩設計,烘托出完美的胸線,再往上……
弧度優美的鎖骨,要說瑕疵也有,肩膀頭略有些厚,不過配上她挺直細長的頸項,倒也不難看,胡軍忽然就來了點兒興致,如果這是他的相親物件,倒是可以消磨點時間,如果臉兒過的去的話。
胡軍噙著一個痞痞的笑容,走了過去,女子意識到有人走過來,也回過頭來,兩人正好臉兒對臉兒,胡軍臉上的笑容,就這麼原封不動的僵在臉上:
“西子,怎麼是你?”
第七回
西子自然也不能想到,會在這地方碰上胡軍,真應了那句話,冤家路窄,你越煩誰,越不想碰上誰兒,一準就能遇上,真邪門了。
西子今兒過來,純粹是為了應付她家絕對二死人的老爹,她家老爹昨天晚上九點多,才被她從機場接回家的,今天就安排了相親,雷厲風行的程度,簡直可媲美閃電戰術。
西子從沒覺得,自己二十七歲,是件多麼傷天害理,乃至天地不容的事兒,也沒礙著誰不是,自己過自己的挺好,她家老爹顯然不這麼想,以前在部隊裡,她拖著,她家老爹沒轍,這會兒她前腳轉業,後腳她家老爹就趕過安排她相親,急迫程度趕上清倉大甩賣了。
論說西子從小就有點扭脾氣,硬板著不來也沒什麼,可真架不住她老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嘮叨,前五百年後五百載的,能從商紂王說到溥儀,當然,她家老爹沒這麼有文化,就是她一個比喻,實際上她家老爹連大字也不認識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