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堂堂一位杜家莊的大小姐,在潘陽城裡誰人不識,手裡掌握整個杜家莊經濟大權,又怎麼可能委屈自己陪伴在這個善惡難辨的男人左右?而他給的身份還只是個他身邊的女人,而不是妻子。雖然她也不想和他沾上關係,但他所說的話無意是貶低她。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要是我想要的,到目前還沒有到不了手的,又何況是你。”
薄唇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手指滑過她緊閉的雙眼,撥出的氣息挑情吹拂在她的臉上,滿意地見她秀眉微擰。
“別忘了地牢裡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從此你們兄妹將永隔了。”
“你威脅我。”
燃著火花的美眸,倔強地瞪視著他笑得邪惡的臉孔,恨不得一掌拍掉他臉上礙眼的笑。
“是又如何?畢竟你並沒有反抗的能力。”
深沉的黑瞳鎖住她倔強的美顏,唇角勾起一抹邪肆。
“卑鄙,我不會屈服的!”她啐罵了口,清麗細緻的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只要你肯答應留下來,我馬上放了地牢裡的人。你放心,即使我們同床共枕,我也絕不會碰你,除非是你心甘情願地點頭。”
闕厲行不以為忤,開出對她有利的條件來,深邃的黑瞳注視著她因氣忿而更顯晶亮的美眸,大掌憐惜地拭去她額際沁出的薄汗。
“你說的可是真的?”
杜銀雙狐疑地望著他,冷眼瞧著他對她關懷的舉止,心底暗自思量了起來。
“沒錯。你的回答呢?”
“我必須親眼見我大哥離開才行。”
微斂的美眸掠過一抹異光,只要讓師兄先行離開,她將無後顧之憂,一個人設法要離去,也簡單得多了。
“可以,等你傷好時,也就是你大哥離開的時候。”
薄唇揚起一弧莫測的笑,她以為她那點心思,能逃得過他一雙利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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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銀雙再次睜開雙眼,眼光透過紗幔落在微敞的窗欞,驚覺天色已暗,漆黑的穹蒼高掛著一輪彎月。
離床榻不遠的小几上,擺放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照亮房裡各個角落,如白晝般不受黑暗所影響。也讓她看得很清楚,自己身處的地方,依舊是那個男人的寢房。
想起白日時,和他之間的約定,當時她並沒有選擇的餘地,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先養好傷,才能讓師兄早日離開。
感覺喉口中的乾渴,令她下意識地美眸四下張望,隔著繡有百獸圖騰的偌大屏風,隱約可窺見小廳的圓桌上擺放著茶水。
試著雙肘使力,讓身子能坐躺著,預期中椎心的疼痛並沒有來臨。秀眉微揚,手撫著胸口,明顯地感受到她的傷勢好轉許多,至少不再令她疼得咬牙,冷汗涔涔。
心底明白,是那個邪魅難測的男人替她治療的,不然她也不會好那麼快。
不過……她絕不會感激他的。
吃力地起身,雙手扶著床柱,走沒幾步,胸口因出力而傳來劇烈的痛楚,加上她虛軟無力的身子,令她整個人軟倒在地上,撫著胸口喘息,額上的細汗不停地冒出。
可惡!沒想到她的身子竟這般虛弱……
“誰準你下床的?”
熟悉的冷怒嗓音,不知何時竟在她身旁響起。
闕厲行眉間微皺,黑瞳冷冷地掃視地上的人,雙臂環胸大步走到她面前,無意伸手扶她,只是用他那深邃的黑瞳打量著她蒼白的俏臉。
杜銀雙抬眸不甘示弱地回視他眼底,即使她因疼痛而緊抿的粉唇,仍是倔強地不願開口求他幫忙。
時間在兩人無言的瞪視中彷若靜止般,最後見杜銀雙蒼白的俏臉緊皺,闕厲行冷硬的線條才有一絲鬆動。
高大的身軀微彎,猿臂一伸,輕易將她從地上抱起,走向床榻,落坐在床緣。懷裡的人兒並沒有放下,讓她坐在他大腿上,依偎在他懷裡。
杜銀雙任由他將她安置在他大腿上,一雙鐵臂將她緊摟抱住,螓首偎靠在他胸膛裡,鼻間盡是屬於他獨特的氣息。而她的反應只是美眸微斂,並沒有一絲掙扎反抗,柔順地待在他懷裡。
“很好,看來你是真的打算信守承諾了。”
低沉含笑的聲音似是讚許,大手輕撫她柔滑的青絲,滿意於她的順從。
“我想喝水。”
嬌柔的嗓音有絲乾啞,美眸由下往上仰視著他。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