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房間裡頭去了。”
張江和果然大吃一驚,趕緊看向鐘鳴問:“怎麼回事啊這是?”
“能怎麼回事?男人不就這麼回事,長時間沒吃腥了,找個倒貼上來的女人睡一覺有什麼大不了的?!”鐘鳴一下子站了起來,拿起圍巾和帽子往外頭走:“你們跟著他這麼久,他什麼德行你們能不知道,還來問我!”
鐘鳴邊戴帽子邊朝外頭走,張江和趕緊追了出來,叫道:“鐘鳴,你別走啊。”他一把拉住他:“你就這麼走了?”
“要不怎麼辦,難道我還呆在這兒看著他們演活春宮?”
“你吃醋了吧?”
“什麼?”
“要不然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生氣關吃不吃醋什麼事,難道我現在不應該生氣了麼,你不覺得我現在這樣子很可笑麼?”
張江和拉著他就朝凌志剛的房間走,鐘鳴掙扎著喊道:“你幹什麼,別拽我!”
“你在這兒吃什麼乾醋,吃醋是沒本事的娘們才幹的事,我給你兩個建議,第一,你去把那個女人揪出來,要她有多遠滾多遠,第二,你就跟凌志剛說,他怎麼快活你都不管,只要他從此放了你,不再纏著你。這不是個大好機會麼?”
他們兩個拉拉扯扯就來到了凌志剛的房門前,房門並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了,張江和拉著鐘鳴就闖進了房間裡頭,結果剛進去,就聽見一個女人的呻吟聲隱隱約約傳了出來,可能正到激情的地方,聲音都狂野了起來:“噢……好棒……太深了,太深了,噢,要被你幹壞了……”
張江和跟鐘鳴兩個一下子都愣住了,接著就是一陣男人的粗喘聲傳出來,張江和臉色一漲,趕緊把鐘鳴拉了出去。
鐘鳴的臉色已經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了,這還是他第一回親耳聽見男人和女人上床,震驚的他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靠在牆上站住,嘴巴抿得死死的。
“那個……”張江和有點手足無措:“我不是故意要拉你聽這個……我不知道進展這麼快……”
“不關你的事。”鐘鳴卻冷靜了下來,只是臉色依舊難看:“他們乾柴烈火,燒起來很正常。”
“鐘鳴……”
鐘鳴圍上圍巾,把手插進了羽絨服的兜裡面,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要哭了,可是等到頭抬起來,臉上卻一點眼淚也沒有,一切似乎都只是張江和的錯覺。鐘鳴扭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了一抹笑,說:“我就知道,他都是騙我的。”
他說完,眼圈就紅了,然後插著兜往外走。張宏遠出來問:“怎麼了?”
張江和的臉色特別難看:“老大真行,剛進去才幾分鐘,就跟那女人幹上了。”
“不可能吧……”張宏遠看了鐘鳴一眼,趕忙朝凌志剛的房間走,結果剛推開門進去不到一秒鐘,人就立即閃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關上,似乎也有點尷尬,半天沒說話。
鐘鳴覺得自己再在那裡站下去就太丟人了,活活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女人,可是要他雲淡風輕地走,似乎又不大合理,他笑了笑,臉上的肌肉卻很僵硬,他說:“那什麼……我看這也沒我什麼事,我還要回家呢,我……”
“我送你。”張江和撈著他的胳膊就朝外頭走,走到金帝大門外頭的時候,鐘鳴忽然發現又下雪了,今年的大雪似乎特別多,下了一場又一場。他忽然覺得特別難受,鼻子一酸,竟然掉眼淚了,他可能自己也覺得有點尷尬,避開了張江和的眼睛,扯著一個很難看的笑容,說:“我……我太生氣了。”
“你不是不喜歡老大麼,那你……”
“我就是不喜歡!”鐘鳴忽然大聲喊道:“誰喜歡他誰他媽才是真賤呢!”
“不喜歡不就行了,咱們不生氣。”張江和把他拽進車裡面,說:“怪我,不該拉著你進去。”
鐘鳴抑制了一下子自己的情緒,說:“那個蓉蓉以為她就是撿到便宜了?我呸,凌志剛算是什麼東西,昨天還在我那兒甜言蜜語呢,下一刻就能抱著她上床了,這樣的男人她還以為她撿到寶了?!呸,白給我我都不要!”
“我也不用生氣!我也不傷心!我還解脫了呢!看他凌志剛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我跟前晃悠!他跟那個蓉蓉一對賤人,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跟你說,凌志剛真不是個東西,下流,全身上下就長著一個雞巴,他還有什麼?!”
張江和忽然笑了出來,鐘鳴看向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聲音嗡嗡地帶著哭腔:“你還笑?”
“雞巴這個詞好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