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周揚的眼神令夜嬰寧感受到了一絲潛在的危險,她伸手,雙臂抱緊胸前,形成防備的姿態。
“到底有什麼事?”
她確實不耐煩,因為沒有人願意和一個酒鬼在半夜裡談話,然而,她的口氣似乎惹來了周揚的不悅,他抬起手,撐在房門上,眯眼覷著她。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領口,因為睡衣很寬鬆,所以周揚很輕易地就能看到夜嬰寧白膩的脖頸,還有胸前若隱若現的飽滿。
新婚那晚,兩人還是曾袒露相對過的,他見過夜嬰寧美妙的身體,此刻,回憶喚起了他的渴望。
“嘭!”
周揚猛地上前兩步,大手一抓,關上了房門,身為女人的敏|感,讓夜嬰寧立即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到底是軍人出身,周揚全身孔武有力,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一把抓住了夜嬰寧,將她一路推搡著,按到了床上。
“你幹什麼,你……”
夜嬰寧急喘,死命地推著壓在自己身上沉重的男人,想要從他身|下逃開。
滿是醉意的周揚已經被欲|望所主宰,他壓著夜嬰寧,順勢用膝蓋抵開了她的兩條腿,伸手就朝向她的腿間摸去。
儘管是夫妻,可他的動作卻全無呵護和柔情,像是野獸一樣,急於發洩。
“周揚!你放開我!別以為你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夜嬰寧胡亂地踢著腿,有幾下踹中了周揚的腹部,他吃痛,鬆開了手,她得以從床的另一邊跌了下去,同時也逃開了他的魔爪。
“呵呵,你也知道我們是夫妻啊……”
周揚臉色一瞬間變得極難看,他按著肚子,吃力地擠出來一句,緩了幾秒鐘,疼痛稍減,他立即伸出手,再次將跌坐在地板上的夜嬰寧給提了起來。
推高她身上薄薄的真絲睡裙,周揚像是惡魔附體一般,火|熱的掌心漫無目的地在夜嬰寧的嬌軀上游走,像是一條正在吐著蛇信子的毒蛇一樣。
他雖然產生了欲|望,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應——這是他的隱疾,也是他全部自卑的源頭。新婚之夜,無論周揚與夜嬰寧怎麼努力,都不能讓他展示起男性雄|風。而後的幾天,也毫無轉好的趨勢,之後不久,夜嬰寧就因為無法承受這樣的“無性婚姻”,而選擇在浴室中割腕自殺了。
聞到來自周揚身上的濃重酒氣,夜嬰寧終於明白過來,他這是要在自己身上,瘋狂發洩他無處排解的憋悶和欲|望!
此時此刻的景象,和慘死之日極為相似,這喚起了夜嬰寧心底最強烈的恐懼感。
無奈的是,男人和女人在體力方面天生就有懸殊的差距,儘管她奮力掙扎,但周揚還是輕而易舉地就能將她壓制得死死的。
“周揚!你這個瘋子!你……”
胸口一涼,夜嬰寧的話被迫只說了一半,因為她的睡裙硬生生被撕破了,露出起伏的雪白丘壑,在床頭燈稍顯昏暗的橘色光暈下,顯得異常誘|人。
第十三章 下手為強
周揚的牙齒咬得夜嬰寧很疼,她皺眉忍痛,口中嘶嘶作響。
他幾次試圖去吻她的嘴唇,都被她狠狠咬住牙齒,扭過臉避開。
“裝什麼!”
他冷哼,毫無憐惜,像是在對待一個用錢買來的廉價女人。
這樣的語氣,十分耳熟,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夜嬰寧回憶起那瀕死前一刻的無助和恐慌,只覺得渾身猶如沉浸在無垠的冰涼海水中,難以自拔。
“你不是說,我不行,你就要出去找別的男人嗎?哈,去啊,你倒是去啊!”
藉著酒意,周揚笑得愈發狂妄囂張,灼|熱的氣息混著酒精味道噴灑在夜嬰寧的臉上,見她拼命躲閃,他眼中閃現著兩道冷冷的寒光,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手腕。
“不長記性是吧?真是大難不死啊……”
他的手指狠狠捏著夜嬰寧手腕上的那道傷口,疤痕很猙獰,足有小手指粗細。
夜嬰寧全身緊繃,腦中跟著一驚,儘管酒醉的周揚有些口齒不清,但她還是聽到了他剛才所說的話語。
此前朦朧的猜測似乎在這一刻有了新的證據,她靈光一閃,暫時停下了掙扎,順著他的話故意問道:“你不行,我為什麼不能去找別人?你有本事攔著我嗎?”
夜嬰寧選擇冒險,用言語刺激周揚,果然,他鼻子裡噴出濃濃酒氣,惡狠狠道:“攔著你?大不了我就……”
周揚打了個酒嗝,沒再說下去,夜嬰寧急迫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