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為何我這麼說,我只是想告訴大家,這裡面比較奇怪罷了。既然奇怪,那麼,我們肯定會問,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經過第一堂的講座,第二堂的講座黃一凡已經完全的放鬆:“其實在以前,一般楚辭學專家研究到這裡,估計已經沒什麼戲了。因為我們都知道楚辭失傳,哪怕漢賦完全是照搬楚辭的格式,但因為沒有實物論證,我們仍不能說楚辭就是一種採用了兮體的一種全新文體。不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此前我已經說過,雖然楚辭已然失傳,但楚辭仍以某種表現形勢傳承了下來。這種傳承體,便是楚國的山歌。我相信程禮教授一定對楚國的山歌有所瞭解。”
黃一凡看著程禮教授,微笑的問道。
“楚國的確有大量的山歌,而且很多經典的山歌就是楚辭。就像黃一凡老師你之前所說的徐人歌,他其實也算得上是一種楚辭。只是,因為年代已久,包括徐人歌在內的其他楚國山歌都已經沒有文字留傳下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這一些山歌寫的是什麼。”
程禮侃侃而談,發表自己對於楚國山歌的見解。
“那可不一定。”
黃一凡搖了搖頭:“程禮先生,沒文字並不代表不知道這一些山歌寫的內容,沒有文字並不代表我們不能研究這一些山歌。其實這一些山歌,在楚國,也就是現在的北湖這一帶,仍有很多人會唱,但他們唱的並不是普通話,而是楚國方言,他們用楚國方言傳承了這一些山歌。”
嗆浪的水很清呀,他可以洗我的槍。
嗆浪的水很濁呀,他可以洗我的足。
正在講解之時,黃一凡突然唱起了一首歌曲。
這首歌曲大多人聽不懂,曲調與現在的流行樂完全不一樣,而且,聽起來還是用方言唱的。
唱完之後,黃一凡看向了程禮:“程禮教授,據說您是北湖人,北湖也就是古代的楚國了,對於楚國方言想必你是知道的。這首山歌,想必程禮教授您也非常熟悉吧。”
“當然熟悉,這首山歌叫做滄浪歌,我自小就會唱,怎麼,這首山歌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一點也沒問題。我只是想問,這首山歌是不是楚辭?”
“當然是。”
程禮點頭確定說道:“滄浪歌與徐人歌,采薇歌,楚狂接輿歌,還有“越人歌”並稱為楚辭五歌,楚辭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是一種歌賦,滄浪歌當然也是楚辭。不過,這一些山歌目前已經沒有文字記載,只有這一些方言。雖然我們曾經試著去將這一些方言翻譯出來,但翻譯出來的意境卻是失去了楚辭的味道。當然,原因還是我們並沒有掌握楚辭的真正格律,所以翻譯出來便失去了精髓。就像剛才你說的嗆浪的水很清呀,他可以洗我的槍。雖然翻譯的也很好,但是,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在這一首山歌裡面,他的味道比之你剛才翻譯的強了很多倍。”
程禮對於《滄浪歌》非常瞭解也非常有研究,加之自小生活在楚地,自然更是內心體會。
他之所以認為黃一凡翻譯的不好倒不是為了攻擊黃一凡,倒是確確實實,他認為翻譯的不好。
楚國方言雖然不能用文字記載,但同樣可以表達意思。
而在楚國方言裡面唱的這一首滄浪歌,又怎會是剛才黃一凡隨便翻譯出來的意思呢?
哪怕就是意思翻譯對了,味道也不對。
只是,就在這時,黃一凡卻是突然說道:“如果我換一種翻譯呢。”
說罷,黃一凡又接著唱了起來。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
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這一次大家都聽懂了,因為黃一凡用的是普通話唱的這一首歌。
與此同時,在黃一凡唱完這一首歌之後,大螢幕上已經顯示出了滄浪歌的歌詞。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如果說剛才黃一凡翻譯的《嗆浪歌》並沒有太多的意境的話。那麼,現在翻譯出來的詩句,卻是意境深遠,讓人回味無窮。哪怕這會兒程禮看到黃一凡翻譯出來的這一首滄浪歌,也是下意識的喊出一句好來。只是說完之後卻是看到邊上其他一些學子大笑的看向自己,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程禮教授,我翻譯的這首滄浪歌怎麼樣?”
“還行嗎。”
雖然程禮對黃一凡並沒有好感,但是,當看到一首如此好的詩句時,也不好睜眼說瞎話。
“我自己也覺得很不錯。”
黃一凡微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