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想了。
張逸夫沉思過後,幽幽說道:“要是真要下雨了,可得提前找好傘啊。”
鄭道行也是個聰明人,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只嘆道:“誰都知道資訊自動化是將來的重要工作,不少人盯著呢,我怕是看不準。”
“你都看不準,更別提別人了。”張逸夫拍了拍鄭道行的肩膀,“既然如此,也別太給華長青賣命了,得罪人。”
“手。”
“什麼手?”
“你的手,剛摸過髒東西……”
“……”
鄭道行將這個趨勢透露給張逸夫,一方面是諮詢意見,一方面也是提前給張逸夫打個招呼,萬一哪天華長青單飛了,又來拉張逸夫,可得想好了怎麼抉擇。
二人洗手的功夫,鄭道行又聊起了閒話:“逸夫,你覺不覺得最近夏雪更怪了?”
“還好吧,她真的沒法更怪了。”
“那次全國大賽聚餐動手過後,雖然沒有實際處分,姚新宇那邊也沒有追究,但幾乎沒人再敢跟她說話了。”
“這不正合她意?”張逸夫笑道。
“咱們別開玩笑,認真說。”鄭道行可謂是一本正經,沒有任何調侃的意思,“她本來性格就比較孤僻,這次又動手打了人,一言不合就這麼當頭一棒的事情,在咱們部裡可從來沒有過,外加她又是個女同志,再者人際關係也處的不好,不少人看不上他,現在閒話已經傳出來了。”
“什麼閒話?”張逸夫吹著手好奇地問道。
鄭道行面色一沉,低聲道:“現在部裡都傳她有精神病,狂躁症,不要跟她說話,一句不高興就打人。”
張逸夫很確定夏雪精神有問題,但離病還是有距離的吧?
他不禁眉頭一皺:“這個說法,過分了吧。”
“有什麼辦法。”鄭道行攤臂道,“女同志之間,關係比較微妙,也不知是她們局哪個女的傳出來的,後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現在不少領導見到夏雪都躲著走。”
“這不成心麼?本來沒病也被孤立成病了!”
“是是,我就是這個意思,人總是群居動物,獨行久了會出問題的。”鄭道行正色道,“我跟夏雪交流也只限於皮毛,沒法深聊,認識的人裡,怕也只有你能跟她談一談了,我們都知道她一點也不壞,不能看她這麼下去。”
“怪不得吃這麼多大蝦。”張逸夫忽然可憐起夏雪來,可恨與可憐永遠是相伴相生的啊。
聚會完畢,五人硬是擠進了一輛面的返程,張逸夫主動請命送夏雪回家。郝帥與鄭道行很會察言觀色,一一下車道別,就連向曉菲也跟二人一同下車,最後車子駛到了夏雪家院子的門口,張逸夫這才付了錢要了票,扶夏雪下來。
是得扶,吃太多了,走路都不穩了。
女人本就體寒,來這麼多海鮮,吃的時候是痛快,過一個小時可就不一定了,幸虧有紅酒墊底,夏雪的面色才不至於那麼慘白。
“你別扶。”夏雪果然第一時間推開張逸夫,依靠堅強的意志力蹣跚而行,口中不忘說道,“進院就沒事了,你走吧。”(未完待續……)
179 浪漫與現實
“別了,我還是送你進去吧。”張逸夫調笑道,“我聽你說話都不利落,要麼是喝多了,要麼是太久沒跟人類交流了。”
平常,夏雪聽到這種話肯定得反唇相譏,但這次卻笑了:“你猜是哪個?”
“醉酒了說話拉長音,外加車軲轆話。你現在是語速慢,發音不準,八成是舌頭太久沒動,光吃不說了。”
夏雪又是一陣笑:“我之前沒有欣賞到,現在發現你諷刺人的時候還挺幽默,。”
“幽默這東西都得靠諷刺,有人樂就得有人哭。”張逸夫看不下去舉步維艱的夏雪,最後還是脫下皮衣,披在她身上,上前扶住了她,“別反抗了,我明早就回冀北,這是你難得與人類接觸的機會。”
夏雪本想反抗,但又被張逸夫逗笑了,感受著外套的溫度和朋友的關懷,她終是順從了一次,抬頭輕嘆道:“你都知道了?鄭道行的嘴可真是……”
“鄭道行夠不錯的了,沒在桌上談,特意拉我撒尿去說的。”
“別這麼噁心成不。”
“不噁心,不噁心。”張逸夫擺了擺手,扶著夏雪進院。
門口傳達室的老大爺看清來者後,都不禁一愣,大新聞啊!咱院的聶小倩曠日良久,終於勾到寧採臣了?
在城裡的這片區域,住宅區多是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