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這地方很明顯,估計不會有什麼希望,但總該試一試。”
“對,那我要給收據行麼?”
“可以,記得得到發票的時候,當他面把收據還給他。”
“原版?”
“你說呢?”
“哈哈!”
廣撒網,捕大魚,一片水域也不要放過。
下午,張逸夫以工作之名,又跑了趟電建。一切不出所料,這裡也相當冷清,肉早就被人搶走了。慶幸吧朋友們,現在還基本沒有民營的電建公司,不然你們連工資都會發不出來的,哎……不過離那天也不遠了。
這一天張逸夫走了不少的路,也對袁某人有了更深入的瞭解。(未完待續……)
325 磨牙
一切徐徐進行,鋪設開來,每個人的處事方式不同,也就給了每件事無數的延展性。
牛大猛走的是順應大流,因此他在適當的時候與張逸夫,與這件事劃清了界限,留下一句告誡後基本沒再有什麼來往。
袁鐵志一戰告捷,在張逸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已經暗自將不少供貨商的名字壓到了圖紙上。這部分按照張逸夫的計劃,本該公開招標,質優價廉者得的,然而在他全無所知的時候,這一步已被莫名省去,收到的圖紙都已指定品牌。
這也就引出了一個命題,一個生活中息息相關的命題。
被狗咬,是以牙還牙還是不跟他一般見識?
是走儒道還是老莊?
不及回答這個問題,現實已經說明了很多。會上退了一步後,結局並非那麼皆大歡喜,袁鐵志佔了上風也並未見好就收,他開始肆無忌憚地張開雙手,尤勝之前。最開始張逸夫還是柔中帶剛,讓他下手尚有顧忌,現在探明虛實了,張逸夫外強中乾,賈天芸貌似也對此不感興趣,那好說了,照我的規矩來吧。
那麼現實就是,這條狗啃了你一塊肉就吃飽了?
別開玩笑了,狗是喂不飽的,你不反擊,他只會上來啃更多的肉,啃到腸穿肚爛。
當然,狗與狗也是不同的,只有最笨的那種狗才會在自己已經撐吐了的情況下依然不停歇。
其實狗咬人也是有選擇性的,沒那麼複雜,純粹兩點——這人肉肥不肥,這人拳頭硬不硬。
拳頭硬的人,就算肉肥,他也得琢磨琢磨自己啃下去要受多大損失。會不會亂拳砸來得不償失。
拳頭軟的人,他自然會挑肥的下手,一般程度的狗,咬幾隻肥的也就吃飽了,稍微瘋狂一些的,會連可憐的瘦子都下口。再瘋狂一些的,凡肉必啃。
久而久之,人的肉都被啃光了,狗肥了。
所以是以牙還牙還是不一般見識?
那麼問題又來了,答案如此明顯,為什麼大多數人都忍了,亮牙啊?
這恰恰就是現實的複雜之處,這條狗,好像是有主人的。暗處好像總有一個強大的獵手在看著你,你不敢亮牙。
大多數人,在這個複雜的環境中,要麼儘量保護好自己,儘量只受些皮外傷,要麼乾脆與狗為伍,分塊牙縫裡的碎肉。不該怪他們無為,他們懦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能耐的極限所在。這看似是唯一的一條生存之道。
至於張逸夫也不至於強大或者高尚到哪裡去,與他們唯一不同的是,這條狗干擾到自己的理想了,干擾到自己突破極限的程序了,肉都被你啃了,我將來還怎麼跟人打架?
那直接以牙還牙麼?
是能咬上一陣。但最多咬上,怕是咬不死,自己也得傷的不輕。
怎麼能保證咬死?
磨牙,磨出亮光來,張嘴照著喉嚨就來一口。
這會兒得注意。不能讓狗看見你磨牙,不然狗就知道躲著了。
同時這也需要偽裝一下,不能讓人覺得你反常。
於是,在得知那些節能工程中需要採購的七七八八裝置都被指定品牌以後,張逸夫表現得“很氣憤”,同時又表現得很“懦弱”,不敢找袁鐵志直接吵,對話也只是點到為止,甚至幾次裝傻去找巴幹反映這件事,尋求局長的支援。
巴幹一拖再拖,最後表示在例會的時候大家討論吧。
之後的例會確實引出了這個議題,資格較深的諸位看了看風向,眾口一詞地認為直接指定品牌比較好,原因也很充分——你要效率,招標手續多進度慢,這些品牌的材料裝置都有了多年的口碑,也合作很多年了。再說了,這是設計院出的圖,給設計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