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在這種時候,張逸夫成功扮演了一個可悲的人物,在會場上他掙扎,他不甘,他妥協,充分演繹著一個稜角正在被磨平的有志青年,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苦掙扎簡直讓人感同身受,不少人都不忍再看。當然,這些會議賈天芸都沒有參與,她好像很自然地沉浸於其它生活中更有趣的事物,而非工作。
就這一點,賈天芸演得比張逸夫好,而且很可能是真的如此……
這些肉,張逸夫都可以給,因為他根本沒打算吃,他瞧不上。
但終於,在一味的退讓下,最關鍵的一塊肉,他的心頭肉,好像也被盯上了。
由於現在向曉菲已經住在廠裡宿舍,因此張逸夫與她的見面變成了一件麻煩的事,他們只有在兩邊路程的中間選一個隱秘的地方互通有無,老地方,老包間,張逸夫露出愁容。
“要求學校派人過去指導組裝麼……”
“嗯,我們拖著呢,但他們好像開始聯絡電院了。”向曉菲也憂心忡忡,“我問過吳強了,別說津隅那種廠,就算二修廠,把一個省煤器組在一起也是十分簡單的工作,照圖做就行了,再不濟廠裡派個人去津隅指導一下也就夠了,完全沒必要請學校出馬。”
“呵呵,果然。”張逸夫笑著抿了口酒,“只讓他組裝一下,是不夠的啊,咱們讓一步,他們進十步。”
“沒錯,吳強也提醒我,要做好學校那邊的工作,這個技術漏出去很簡單。”向曉菲自行安慰道,“不過有一點還好,專利在咱們手裡,國家認證,別人就算掌握了也沒法生產。”
“為什麼?”
“有規定啊!法律規定!”
“那人家就生產了怎麼辦?”
“告他!!”
張逸夫強然一笑:“曉菲,你混了這麼多年了,沒見過流氓?”
“別偷偷罵人啊!人家現在轉型呢,職業型經理人,我還報了兩個班兒上課呢,我跟你說現在你不一定就比我懂。”向曉菲哼了一聲。“我知道你的意思,對方完全可以不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