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久蹙著眉頭,“還不是為了頭目的繼室。”
“鬼冢老爺討繼室,關他什麼事?”她挑挑眉梢,玩笑似地問:“怎麼?他們父子倆不會挑上同一個女人吧?”
勝久望著她,一副“你猜對了”的表情。
良子一愣,“什……什麼?我猜對了!?”
“嗯。”他點點頭,“頭目的繼室就是森川的女兒,而英少在她還未進鬼冢家前就先和她——”
“哪有這麼巧的事!?”她輕掩嘴唇,一臉驚訝。
“是真的。”他壓低聲音說著。
“你說森川,不會是那個沒出息的森川光男吧?”
“就是他。”
“鬼冢老爺為什麼要納森川的女兒做繼室呢?”
“我和英少也覺得納悶,也許頭目他太寂寞了吧!”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裡頭卻傳來英司暴躁的吼叫聲。
“你快進去吧!”勝久推了她一把。
“知道,知道……”良子擺出千嬌百媚的姿態,性感無比地說道,“我這就去幫他消消火。”話落,她踩著小碎步朝辦公室趕去。
知裡探著鐵也燙手的額頭,一臉著急。
雖然請了醫生也吃了藥,但他還是一副虛弱的模樣。
“我要找爸爸……”鐵也的臉因為發燒而漲紅,“你幫我找爸爸……”
知裡一臉愛莫能助的神情。找爸爸?她怎麼知道英司那傢伙在哪裡!?
“鐵也乖……”鬼冢雄三幫著哄他,“爸爸在忙,爺爺和知裡阿姨陪你,好不好?”
“不要!”鐵也臉頰上淌著可憐兮兮的淚水,“我要爸爸……”
“鐵也……”知裡摸摸他的額頭,眼底淨是不忍。
就算是生在黑幫世家,他也只是個需要關懷的小孩呀,沒有了母親的他,當然希望父親能給他多一點關注;她自己也是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她瞭解鐵也的心情及需要。
因為服了藥,鐵也昏昏沉沉地閉上眼皮,意識陷入模糊,嘴唇仍不停歙動地喚著爸爸,那模樣任誰看了都備覺心疼。
“唉——”鬼冢雄三一嘆,“英司的手機沒開,他一定在良子那裡。”
“良子?”知裡覺得這個名字好熟……啊!不會是那天早上到尊去看她的漂亮女人吧英司跟她在一起,他們是什麼關係呢?那個叫“英少”的,又是她的什麼人?
天呀,英司一直看她不順眼,不會是因為他知道,她曾和那個叫英少的男人有過一段吧!
?
“你在想什麼?”鬼冢雄三見她發呆,不覺好奇地問著。
“沒什麼。”她搖搖頭,“老爺子,您先去歇著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鐵也要是鬧脾氣呢?”他有點擔心地說道。
知裡一笑,“我是幼教老師耶!再會鬧脾氣的孩子我都見過。”
“這樣呀——”他沉吟片刻,“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一點都不麻煩。”知裡轉頭望著鐵也,“照顧鐵也讓我覺得很快樂呢!”
他注視著知裡溫柔嫻靜的側臉,對她的好感更是加深,“那我先去睡了。”
“嗯,晚安。”知裡對他微微一笑。
鬼冢雄三一邊走出鐵也的房間,一邊還頻頻回過頭來望著知裡纖細的背影。
不知怎地,她那背影看起來很像五年前自殺身亡的加奈,或許是因為她們都是那種單純恬靜的女人吧從良子那兒回來後,英司莫名躁鬱的心情並未因此得到舒緩;帶著一身酒氣,他輕輕地推開鐵也的厲門。
巡房——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
推門一望,他看到鐵也床邊趴了個女人;視焦凝聚後,他發現那女人竟是——森川知裡。
她……為什麼趴在鐵也床邊?他放輕腳步地走到床邊俯望著她。
好個細緻美麗的女人!光是那賽雪的肌膚,就夠讓人蝕骨銷魂,霎時,他又憶起那一夜在他身下的她——想著,他情難自禁地伸出手,以手背輕撫她的臉頰,旋即,他狠狠一抽手。該死!這個女人,這個看似無害的女人,可是枝長滿荊棘的玫瑰啊!
知裡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什麼,她撐開沉重的眼皮,倏地被身邊站著的黑影嚇得差點兒驚叫出聲。
“是我。”為避免她驚醒鐵也,英司伸手搗住了她的嘴,“你為什麼在這兒睡?”
知裡拿開他的手,“鐵也發燒了。”她說得有點責怪意味。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