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好想殺了所有的人,可是一旦這麼做,鳴人又會在他面前自盡,如此迴圈,牽扯不清,頓時累了,他真的累了,就算變強了,將對方永遠系在身邊,還是會失去他。
他這樣的愛,難怪鳴人會受不了,難怪鳴人一直想躲開他。
過了半晌,站在窗邊遲遲不回頭的人,忽然說話。
「佐助,這裡是我當初逃回木葉時,住的病房……當時,我每晚痛苦得做惡夢,對著火影的石像發誓,我一定要當上火影,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自奮戰,我也要當上。」
佐助愣了下,嘴角泛著苦澀的笑容。
果然……自己把鳴人傷得很深,明明愛著他,傷對方最深的卻是自己。
「不過,我當上火影後,我才發現那只是我的夢想,我要的東西不是這個,我想要回復過去,我想跟你和小櫻在一起。」
對方緩緩轉過臉,臉上有著兩道淚痕,唇角卻是笑著。
「真是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回到我身邊……我好怕你永遠不回來,佐助,以後別再幹那種傻事了。」
鳴人走到床邊坐下,緊緊握住對方的手,額頭枕靠在佐助的肩上,彷佛怕不抓緊佐助,就會失去他。
感受到肩上不斷的溼潤,黑瞳透出懊悔自責的光芒,心疼開口:「鳴人,別哭了。」
「我才沒哭!我是在高興好嗎?高興你這個笨蛋,連閻王都不收,硬是把你退回來。」嗚咽的語調顯示出對方哭得很慘。「你不只做人失敗,連做個鬼,也沒鬼敢收。」
黑瞳泛著既心痛又疼惜的光芒,手指勾著耳旁的髮絲,將柔細的長髮撫順,在耳旁細語。「別哭了,我下次不會再這麼做了。」
溼潤的藍眸抬起,迎上他,他頂著光潔的額頭,細吻鼻尖後,將落下的淚吻進嘴裡。
「佐助,你這個笨蛋,想要什麼就坦率說出口,別老是那麼彆扭,什麼都不說,只會強迫別人做自己想要的事,這會讓人恨你。」臉頰上的落吻,激起更多的淚珠滾落。「只會一直說愛我,卻不坦白說出你寂寞,想要我陪你,你只要說出口,我就會懂得,我就會陪你啊。」
一頓,明白對方早已看透自己孤獨的內心,黑瞳透著難堪的光芒。
注意到難堪的視線,鳴人噗哧一笑,溼潤的眼眸閃著亮晶晶的光芒,緩緩,手勾上佐助的肩膀,吻上他的唇。
佐助迎上主動湊近的唇瓣,微吻一口,柔軟的唇在親吻後,又再度貼上自己回吻著,雙方的唇不斷摩擦對方,由輕輕的貼吻開始轉重。
飢渴對方的感覺湧滿全身,兩人不斷吸吮對方,佐助深深吻住鳴人,吻得鳴人喘不過氣後,抽開,將凌亂的金髮撫順。
吻得嫣紅的唇在此時又湊近自己,磨著他的唇瓣,不斷挑逗廝磨著,大掌摸著光滑的臉龐,指腹輕撫誘人的唇瓣。
撫摸唇的手滑下,抱住身旁的鳴人,將他擱在大腿上,黑瞳望向朝他眨眼,露出甜美微笑的臉,頓時,露出淺淺的愉悅笑容。
指尖撫著柔膩的後頸,微吻後,舌探進口內,兩人的舌才一觸碰,有如乾柴遇上烈火,緊緊勾住,糾纏得不分彼此。
激烈擁吻的兩人,沒注意到房門被開啟後,又被拉上。
寧次拉上門後,勾著淡淡的微笑,將手上的花束放在門口。
「咦!寧次,為何不進去?」懶洋洋從轉角處走來的人,撓撓耳不曉得對方為何不將花送進去,直接放在門口就想走人。
嘖,他費了好大的勁,說服所有的人,跟他們說,佐助是臥底在音忍的間諜,他殺了大蛇丸就是最好的證明。
只是長老一直羅哩叭嗦,氣得他把兜給木葉的警告信,不準收納佐助的威脅丟到長老面前,逕自走人。
「……現在不是進去的時候。」寧次笑了下,迎著他走過去。
注意到寧次眼裡的傷痛,鹿丸明白病房內正上演什麼戲碼。「寧次,別傷心,我請你喝酒。」
要不是他雞婆調查佐助進木葉的事,也不會害寧次的內心一直受創,在道義上,他是該請他吃頓飯,喝杯酒,好好安慰他。
兩人緩緩走離,未完全闔上的門縫內,飄出極細微的說話聲。
「……佐助,我愛你。」
* * *
「佐助!鳴人!你們兩個幹了什麼好事——」小櫻沒料到自己才踏出病房不到兩個小時,就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以及病床上兩具相擁的身體。
很好,他們兩個是不懂得節制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