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身影,嘆口氣道:“這可憐的孩子。也都怪我,以撒那孩子還年少,難免鬧些彆扭,我以為他會高興我為他指的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姐,也未和他商量一下,沒想到……”
“皇后陛下也勿再難過。”一位大臣道:“以撒殿下畢竟也才十七八歲,正是叛逆時期呀,哈哈……”
另一人也道:“年輕人的事,也不好我們這些個老傢伙太過干涉了。我家那小子,還曾因為這樣的事離家出走哩!現在還不就跟當初訂婚的荷克大人家的千金出雙入對了?”
“哈哈,沒錯。”那人接著說:“小孩子,嘴上說著不要,還變著花樣搗蛋,到頭來啊,說不定就那樣了……”
這幫人又豈是真的不知內情,不過大家聚在一起套個話而已。
奎安娜似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眼角瞟了我一下,又說:“我是再也不管了,那個臭小子,再闖出天大的禍來,我也不給他擦屁股了,讓他自己受著去吧。”
眾人不語,宰相夫人也始終沉著臉。
我不懂奎安娜找我來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我本以為她昨晚就已決定要殺我除根,而現在……還有她剛剛的那句話也不像是說說而已,難道她是要跟以撒撇清關係?以撒昨天像是也提過這類的話。
我正想著,隱約覺得有股不一樣的視線始終盯在我身上,剛要抬頭尋查,奎安娜便冷冷的對我斥道:“你再待著也沒用,下去吧。”
我慌忙起身離去,那視線依舊釘在我的背上。
我向正門走去,但很可惜的是我又在這裡迷路了。傑斯卡爾並沒有跟著送我出來,看來我這一路走回曼佗雅的命運是改不了了。
想來這皇城中的道路迴廊也真是建得古怪,我朝著某一個方向一直走,到最後卻總是繞回原處,像是八卦陣似的。想到上次來時本要探訪一下藏寶的密處卻無功而返。按理說來,皇城中的寶庫應是重兵把守,或是佈下特殊結界防止人來偷盜的。但我那天轉了很久,卻感覺不到一絲魔法波動,更感覺不到羅絲的密寶的響應。那密寶為我官蒂達·羅絲一族人世代守護,早已與我們的精神波動產生共鳴,方圓百米內都能感應得到,然而我在這皇城裡卻絲毫沒有密寶存在的感覺……難道密寶並沒有放在這裡?或是身為再生的我,已經與密寶無法再互相感應了?那麼我再去尋找它是否還有意義?想起那晚在宿舍裡做的夢——那分明是在指示我前來尋寶……
“你在這裡找些什麼東西嗎?”一道蒼老卻洪亮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嚇了一跳,轉過身來一看,正是剛才那坐在席末的小老頭。此刻他正用之前那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眼光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發毛。
“我有點迷路了……您、您是……?”
“我是祭司雷奧。”他簡潔的介紹。我一愣,他就是以撒提過的那個人,不知是對奎安娜說了什麼讓她興起追殺我的念頭。
他見我不語,繼續說道:“聽說你是奧斯卡大人在外面撿回來的,是吧。”他的臉上佈滿皺紋,也不知是不是在笑,眼角的幾道笑痕深深的凹陷下去。
我呆呆的點頭,他又繼續說:“葛羅雷……不是什麼大姓呢。”他狀似若有所思。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置疑我“葛羅雷國際製藥實業集團公司”少主人的身份啊,那可簡單多了。我從來沒有這樣宣稱過,只是雷達同學傳出來的謠言而已。我正想著怎麼澄清,他又開口了。
“雖然不是什麼常見的姓氏……不過我倒認識過一個姓葛羅雷的人呢,她叫做莫拉·葛羅雷。”
晴空霹靂!他仍笑著,看到我驚恐萬狀的表情之後笑容更大了。我感覺到身體在顫抖,喉嚨像是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來,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問他如何認識莫拉的嗎?問他與莫拉是什麼關係嗎?問他的意圖如何嗎?我什麼都問不出。我的心裡一團亂麻,腦海裡亂成一片。
他的面孔剎時從滿面笑容變做陰沉猙獰,冷冷的開口道:“你是她的什麼人?我可不會認為你是她的女兒……被她派來偷東西的倒有可能……說!你這個小魔女!”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顫抖的退後一步,靠在身後的柱子上穩住身體。
身材矮小的老頭向我一步步靠過來,竟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你當我傻子嗎?別忘了我是祭司,怎會感覺不出你身上的黑暗氣息?姓葛羅雷的,至今為止我只知道那個老太婆一個……奧斯卡那老怪物也是知道的吧,呵呵……”他陰森森的笑著:“我現在倒更確定你與那個老太婆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