釦子脫下襯衫,淡淡道:“今天中午已經運動過了。”
白英爵看著他神色自若地脫掉衣服又脫褲子,眼神變得十分微妙。
光著身子的關眠顯然沒有辦法做到白英爵這麼坦然,耳根和脖子微微發紅,不等白英爵仔細欣賞,整個人就跳進浴缸裡了。
白英爵笑道:“我幫你擦背。”
關眠睨了他一眼,轉身趴在浴缸邊沿,將背露了出來。
白英爵興高采烈地拿著搓澡巾輕輕地搓著關眠的背。
關眠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閉著眼睛隨口問道:“新的?”
“不是。”白英爵道,“算不算間接的肌膚之親?”
關眠道:“唔。你要以身相許麼?”
白英爵手頓了頓,苦笑道:“可能就快了。”
關眠睜開眼睛,面露疑惑。
“剛才是堂二姑姑的電話。”白英爵道,“她今天剛好做身體檢查,家庭醫生順便去來一趟她家,他們順便聊了一會兒天,家庭醫生非常順便地告訴了她一天的行程……”
關眠挑眉。
白英爵道:“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向法庭提出起訴。他大概會被判停職一年上醫生職業道德班。”其實更想起訴的人是他。因為堂二姑姑在電話裡暗示那位家庭醫生當著她的面強烈質疑他的技術。
關眠道:“有直接的後果嗎?”
白英爵道:“把結婚提上日程算不算?”
關眠調整了個姿勢,重新閉上眼睛,半晌才悠悠道:“不算。”
白英爵嘴角微微上揚道:“哦?你打算向我求婚?”
關眠道:“沒……”他突然睜開眼睛。
白英爵已經取下了搓澡巾,正用雙手按摩著他的後背然後慢慢往前延伸。
胸前的敏感處被他搓揉著,關眠立刻有了反應。他突然轉身,扶住白英爵的胳膊,半抱著他往身邊摔去。
白英爵非常配合地蹬了下腿,身體順勢倒進浴缸裡。
水花四濺!
幸好浴缸足夠大,躺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白英爵一進水,就被關眠撲了上來,隨即嘴巴被深深地堵住,用力地翻攪著。
關眠這次親得很用力,一隻手還大力地抱著他,上下撫摸。
白英爵的肺活量不錯,由著他摟著自己狂吻。
關眠的手觸控到他的身|下,確定他已經被撩撥起反應後,突然放開手,抬頭往旁邊挪去。
白英爵從水裡起來,抹了把臉,邊喘氣邊疑惑地看著他。
關眠拿起搓澡巾,淡定地挫著身體,“我的傷還沒好。”
白英爵怔了怔,隨即大笑起來。
關眠不理他,徑自洗澡。
白英爵看著水下,無奈道:“同居之後就是同甘共苦。”他反正弄溼了,就又洗了一遍,不過期間一直很安分,沒有再去撩撥關眠。
兩人相安無事地洗完,讓自動清潔器打掃浴室。
“這樣的鴛鴦浴很傷身。”出來的時候,白英爵如是感慨。
關眠一聲不吭地跳上床,趴著睡了。昨天休息不夠,今天又額外消耗體力,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白英爵順手將燈光調暗,順手披了件浴袍去書房。
儘管谷詩韻提供的資料和關眠提供的資訊讓他對遊氏私底下與改革黨之間的貓膩有了更清晰的瞭解,但是這種瞭解還無法讓他做出決定,至少目前不行。不說改革黨與盛安集團千絲萬縷的關係,且說谷詩韻提供的賬簿只是遊氏單方面的資金流出,並沒有記錄改革黨的具體運作,到時候改革黨只要同樣推一個替罪羊出來就能輕易將這件事糊弄過去。而遊氏就算元氣大傷,只要能保住一點火苗,就可以在改革黨的撐腰下重新站起來。
如果要完全扳倒他們,起碼要拿到完整的賬簿,就如關眠說的,改革黨怎麼運作這些用來賄賂的資本,日期、金額、人物……一個不能少。但他是否真的要將他們連根拔起呢?
一旦賬簿曝光,可以想象的,改革黨在普通市民心目中一定會形象大跌,即使換掉所有黨員也無法挽回。而其他黨派更可能借機直接將這個黨派除名!
後果極其嚴重。
這個問題就繞回之前他的顧慮——改革黨和盛安集團的關係。
作為三大支柱之一,就算盛安集團不像遊氏那樣向改革黨提供賄賂資金,但這麼多年來也算精誠合作。改革黨提出對集團有利的優惠政策,他透過政策獲得更多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