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痴武回過神,是個小女孩,差不多十歲左右的年紀。趾高氣揚的,她穿的是紅色運動服。
紅色啊,好像跟她特別有仇。
“幹嘛?”
“雙截棍。”她指指不遠處樹上倒吊的雙截棍。
“哇!你才幾歲,就玩雙截棍哪?”痴武睜圓了眼。這小孩是天才嗎?
“我沒玩。”小女孩鼓起臉,臉有點紅。“我是幫學姐拿的啦。”
“你學姐還真強,玩棍玩到樹上。”
“你拿不拿?”她跺腳,有點急。是趁著唐老師休息喝水的時候,學姐要她上樹去拿的,待會唐老師回來要看到,肯定捱罵的。
“哦——”痴武怨氣十足的飄在小女孩身後。工友也負責這種事嗎?經過涼亭時,敏銳的感覺芒刺鑽進她的頸背,在經過空曠的場地裡,童連看她一眼也不肯,嗚,過份!
“就在上面?”痴武脫了鞋,動了動手臂。“拿下來要記得跟我道謝唷。”
“誰要跟你道謝?你是工友耶。”
連小孩都有職業岐視,好慘哪。痴武蹲下來,扯下草帽閒閒著。“要不要道謝隨你,要不要上樹就隨我啦。小鬼,胖胖圓圓的身體爬不上去吧?爬不上去就來求我啊,叫聲姐姐就幫你,不然學姐打屁股,可會痛的唷。”好久沒玩人,好不容易捉到一個小鬼,可以一解最近煩悶之苦。
小女孩脹紅了臉,雙拳緊握。“誰要叫你姐姐!”
“哦——這樣啊,好可憐唷,小妹妹要拿不到雙截棍了,我先幫你哭一哭,免得待會被學姐扁,沒人替你哭。”痴武眉開眼笑的。小女孩顯然惱羞成怒了,側身後翻勾腿。
痴武輕鬆抓住她圓圓的小象腿,差點掩嘴失笑。“你當你跳芭蕾嗎?小鬼,想踢姐姐,還得等上五年。”小象腿拼命地抖動,抖啊抖的抖不開痴武的手,痴武掩嘴呵欠。
“放開我啦。”紅紅的眼眶像要哭了。
痴武最伯小孩子哭了。“這麼容易就欺負……”先哭先贏,算這小丫頭深諳箇中之道。“要敢掉眼淚,就不幫你拿啦。”話完,放開她的小胖腿,俐落的爬上那棵樹。樹並不高,雙截棍懸在稀疏的枝椏間,比起每因貪戀冷氣,爬七層樓高的單身宿舍,這棵樹是爬得容易許多。
沒花多久就拿到了雙截棍,一躍坐在枝幹上,風徐徐吹來,舒服得想睡;從這等角度看去,風雲依舊望不盡。
好久沒玩過雙截棍了。最後一次看見雙截棍是童耍過,他手持雙棍互動變化不斷能毫髮無損,佩服佩服。痴武看看木質的雙截棍,玩心一起,抓住靠住煉子這邊甩動,咚的正中後腦勺。
“好痛!”她哀嚎。
“笨蛋,快點還我啦!”小胖妹在叫,痴武頭昏腦痛的爬下樹,還給她後,發現田曉鬱走過來。
她穿著藍色的運動服,僅僅在腰際別了名牌,笑容清雅,很舒服,卻開始起了距離。痴武忽然想起方才三姑六婆的流言,她的嘴角開始不滑,想必田曉鬱也聽過那樣的謠言。
“尤小姐,唐老師請你過去。”
“哦——”痴武搔搔頭髮,跟著過去。麻煩,不知該如何以對,光看她的臉就知道她對三姑六婆的閒話信了十足十。人們總是如此,對於真相總不信,偏信了流言。還是小孩子好玩,痴武回頭,齜牙咧嘴地向小胖妹作鬼臉。
小胖妹拉著眼皮,吐出長長的舌頭。兩個人在比較誰的鬼臉最嚇人——
穿著紅色運動衣的學員有兩批,一批是小學一批則是十五、六歲的中學生;隔著兩個籃球場的距離,是童在教導黃色學員打拳。
唐澤元頗有興趣的看著她。“小工友,好久不見了。”
“有嗎有嗎?”痴武打馬虎眼。她多乖啊,童叫她避開這姓唐的,她就避。她回頭看看童,童依舊在指導拳法,但偶爾望向這邊。
痴武笑咪咪地向他揮了揮手,轉回來時東瞧西望。“棍在哪兒,還是要搬回儲藏室嗎?”
“不,沒要你搬棍。”唐澤元嘴角一笑,在痴武眼裡看來像惡意的微笑。“這堂課是實戰經驗,同學們躍躍欲試。田助教不舒服,臨時找不到人選,小工友,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少實力吧。”
怔了下,才瞭解其中的深奧含意,田曉鬱撇開了臉當作不知道,這是變相的欺負嘛!痴武搔搔頭髮。“老師,你在為難人唷,不要看我人小好欺負,萬一打死了,你要吃上官司的。”
他定上前,附在她耳畔低語:“在吃上官司前,童晃雲會先革職。半夜三更的,他的單身宿舍老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