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這種立場在信奉宏觀調控的國內,怎麼可能贏得比賽?”
復旦隊員們紛紛如此想著。
臺下的評委裡面,聽到這一部分,也開始左顧右盼,似乎想了解相互的立場。雖然誰都沒開口,但短短十幾秒內,五個評委就知道俞秋雨這種賣弄人文關懷的,以及劉振雲、陳雪這些或老派、或隨性的作家,肯定是傾向於“宏觀調控派”的。
只有羅胖子、高大松兩位評委,估摸著平素標榜“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可能還有得玩。
“這種立論,太沒創意了,完全是邏輯上的詭辯,缺乏事實支援,吃棗藥丸。”主持人薩貝南觀察了一下觀眾掌聲的變化,暗忖場內不看好師大隊的人,只怕已經佔到了大多數。
可惜,所有人紛紛開始思想上站隊時,南筱嫋的開場陳詞也才說了一半多而已。
在反方開場的最後一分鐘裡,南筱嫋話鋒一變,從一開始的求穩築底,突然變成了高調的奇峰突兀、猝然出擊。
“……此外,剛才對方辯友在立論時說,**是人類對自由一以貫之追求的產物,是人類為了自由奮鬥的一種表現形式。對方只給出了這種判斷,卻沒有給出這種判斷的根據,似乎認為這是不言自明的。
對此,我方不得不說:人類確實有追求**的自由,但追求**並不是人類追求自由的表現形式,這種描述是不能互為因果的。換言之,在人類歷史發展的長河中,人類何曾一直想過要追求**?**只是人類社會從熟人社會發展到工業時代大規模陌生人合作時,才開始凸顯的一項追求。
在此之前,人類或許可以追求**,但並沒有人會在意執著這個問題,因此把**作為人類永恆追求的價值之一,這種判斷本身就是坐井觀天、蜀犬吠日。
最後,我方再次強調:今天的辯題是,人類不必要為了保護**,而限制網際網路的發展。這不能等同於‘人類要主動破壞**’,放任,和主動為之,是不一樣的。所以不限制網際網路的發展,並不能被汙名化為‘破壞**’,它只是覺得**這種日漸邊緣化的權利,並不值得投注進更多的社會資源和代價。謝謝。”
“她……她說的啥意思?”正方一辯梁春日內心奔騰吐槽,一陣無語。
谷和仁水平比隊友高些,不由想道:“不限制網際網路發展不等於破壞**……這個點倒是容易反駁。不過她剛才說的‘人類不曾一直重視**’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兒自由辯論的時候要重點緊逼一下,這事兒二辯發言時還不好攻擊……”
被這種思想指導著,雙方謹慎地開始了交叉辯論。
……
數分鐘後,唇槍舌劍的短兵相接。
谷和仁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當先發難道:“請問對方辯友,你們口口聲聲說,人類對**的追求,不能視作人類對自由追求的表徵,還說**並不是人類一直想要追求下去的,請問這種說法有什麼根據麼?在我們看來,人類越進步,越注重**,越注重個人自由,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你們的觀點未免太荒謬!”
他提問時並沒有點名指反方何人來回答,不過馮見雄立刻就應聲站了起來。
“當然有根據人類在封建時代,法律有定義‘**權’這種權利麼?當然沒有,那時候根本沒有這個概念。**權的產生,甚至不是資本注意立法的早期產物,而是資本注意發展到相當成熟階段才產生的產物。根據《牛津法律大辭典》的考證,這個概念直到1890年才出現這時候距離第二次工業革命、電氣化都已經過了20多年,可見古代是沒有**權的概念的……”
馮見雄說到這裡,其實還沒完,他也沒坐回去。但谷和仁已經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插話道:
“那不是恰恰說明了**權是人類進步的產品麼?眾所周知,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飽暖思**。古代沒有**權,那是因為那個時代人類連物質和精神文明的基本需求都還不滿足,所以沒空考慮**權。一旦滿足之後,對**的追求也就更加凸顯了。未來社會的物質和精神供給自然比如今更加豐富,那人類不是更該追求**麼!”
“說得好!”佔場內大多數的復旦學子,紛紛低聲喝彩,為谷和仁的光偉正言論喝彩。
“道理是不錯,但是插話打斷,有點失了氣度。而且萬一對方的進攻點不是如正方所預期,這種插話就很丟分了。”羅胖子和高大松如此想。
其餘幾個評委,倒是不置可否。
所有人都在靜觀其變,期待馮見雄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