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花亂墜諸如‘提倡新能源車’之類的方略,而這些方略控制的是私家車的‘質量’,而不是‘數量’。因此即使這一招有效,也不能用於支援你方今天的立場。
我方正是建立在你們此前隨口列舉的具體施政方略或超出辯題、或明顯不當的大前提下,才認為應該‘持重謹慎’的。”
羊薇薇的話裡,還不由自主地把那天場外探班施壓的時候,刺探到的那個弱點用了進去。
比賽,終於發展到了mpa人士發揮的場合,也就是具體的施政策略細則比拼。
“辯題是談私家車數量控制,我們當然會就事論事只談數量控制,不涉質量,這點用不著對方辯友來越界擔心。”虞美琴覺得自己狀態熱身得還不錯,趁熱打鐵地把她知道的僅有幾個具體誘餌拋了出去,
“而我們設想的私家車數量控制具體措施,完全可以是提高燃油稅標準、上牌費、排汙費,透過經濟手段來控制。那種靠行政強制命令一刀切、違背市場規律的粗暴行徑,完全是對方辯友的臆想!”
“只說靠加稅和牌照費來控制麼……這倒是完全採用了經濟手段,不好攻擊他們‘粗暴施政’吶。”羊薇薇和隊員們思忖著,心說對方果然是夠狡猾的。
不過比賽場上麼,哪怕只是“加錢限車”這種不怎麼好噴的手段,也只能沒噴找噴了。
羊薇薇一個眼色,湯雯就知道這種胡攪蠻纏的髒活該自己出場了。
湯雯立刻噴出一句雞湯體:“加錢就一定能控制私家車數量了嗎?加了錢,最後還不是轉嫁到了剛需身上受罪。君不見國家為了宏觀調控限制炒房,已經把土地增值稅加到多高了,該炒房的不是還炒房,房價都漲到什麼樣兒了!”
這種似是而非的雞湯體,如果不被人戳穿的話,對外行人還是很有欺騙力的。
畢竟國人深受房價之苦,只要有人提起這個來類比,共鳴心幾乎是一抓一個準。
虞美琴總覺得對方的話不對勁兒,可惜一兩秒鐘之內愣是沒法瞬間戳穿。
這個是完全不可能賽前提前準備的,因此100%考驗的是臨場隨機應變能力。
這也是區分噴神和噴王的附加題。
馮見雄恰到好處地站起來,扛下了這道考驗急智的問題:“請對方辯友不要偷換概念!買公車、企業用車,在經濟學的範疇上,屬於‘投資’買房也屬於投資。但是購買私家車的行為,在經濟學上屬於‘消費’。這完全是兩碼事。
對方辯友居然試圖用‘加稅不能限制投資’這種理由,來推匯出‘加稅同樣不能限制消費’,這不是太可笑了麼?君不見進口化妝品被加了幾倍的重稅?國內合法渠道的進口化妝品消費量,和沒有重稅時相比,難道沒有明顯的下降麼?”
陳漢這下啞火了。
“靠收錢限制數量有沒有效果”這個問題,反方明顯不得不服輸了。
也就是乖乖地承認,收錢是可以控制數量的。
“可惜,不能證明‘收錢也不一定有控制效果’這一點了。不然,還可以繼續黑對方‘經濟調控肯定不行,要想控制數量肯定會用到行政強制的暴和諧政’。”羊薇薇在內心無聲的嘆息,卻也無可奈何。
只能轉向另一個攻擊角度了。
羊薇薇調整好情緒,大大方方地說:“好,或許靠加錢確實可以控制私家車數量。可是在依法行政的善政環境下,所有稅費的收取,難道不該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嘛?這些錢收了之後,純粹被挪用去給其他人和用途,不是對私家車主們最大的不公平麼?
而且那些早年買了私家車的車主不用給這筆錢,如今卻突然要給,豈不是對晚富起來的人最大的不公平!”
第34章 汙染也是交易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羊薇薇這番反駁的厲害之處,絕大多數國內的看客肯定是看不出其意境和精要所在。
這並不是國內的讀書人能力不行,而是因為國人早就習慣了逆來順受各種苛捐雜稅。
華夏的稅收,是有“中央財政轉移支付”傳統的,畢竟這是單一制國家,而且發展很不平衡,也確實需要這種制度。
中央從富庶省份的分稅制抽成中拿來錢,然後去建設落後省份、到大西南扶貧、到大西北搞大開發。所有人都覺得這很正常,東南沿海富庶省份的人民也沒覺得自己被剝削奴役了。
可是這種情況,在絕大多數的資本注意國家是不可想象的。
尤其是在聯邦制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