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這麼悲情,這什麼套路?覺得他們有些猶豫不決啊。到底是想贏比賽,還是把自己打造成‘為民請命但是被壓迫的悲情英雄’?一團亂賬麼,要我看,他們隊伍自己都沒團結好,有些人求贏,有些人求悲情。意見都不統一,這場比賽更輕鬆了。”
馮見雄聽著對方的立論,就在那兒跟虞美琴稍微竊竊私語地討論了幾句,神情很是輕鬆。
對方即將說完坐下時,馮見雄還不忘輕輕地握了一下虞美琴的手,鼓勵道:“這次的題目,咱調整出場順序果然調對了,發力點就在一辯。我還要在後面carry節奏,立論就看你了。”
他之所以有此一說,是因為這場比賽戰前,金陵師大隊四名隊員集體討論了新戰術,然後把虞美琴頂到了一辯的位置上本來一辯應該是一支隊伍裡對應變能力要求最低的位置,虞美琴這樣的主力經常打的是四辯,而馮見雄在中間主持自由辯論,把一辯交給最弱的隊友。
但是,往年如此,主要也是因為金陵師大隊抽籤時機率比較詭異、經常打正方。而正方的一辯不需要考慮應對,所以才弱化特別明顯。
這次抽到的是反方。又恰好是那種“正方很難預測反方如何立論、如何預防”的題目,所以反方把一辯放上強力隊員,正好可以發揮全部火力。只要說得好,完全可以營造出一種“原來正方的立論完全是在東拉西扯沒著調”的先聲奪人。
當然,虞美琴要說的話,大多數還是跟馮見雄討論過、形成了十幾組合預案的。並不可能完全靠她自己的臨場急智解決。急智和應變,都只是起到一個牽線搭橋、融會貫通的紐帶、線索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