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我很難相信他不是個老手。
我們並挨著坐,像倆中學生,放學後坐在操場上那感覺,又萌動,又緊張。
我低著頭,臉貓在頭髮後面。感謝我有一頭用蜂花洗出來的潘婷式長直髮,且某人在我躺著時把它放了開來,使它此刻得以垂如屏風般遮住我熟透了的臉。
這麼熱的天,他手還那麼涼,手指順著我手背划進我的指縫間,關節硌著我的關節,拇指摩挲著我手背的面板。輕如羽毛的觸控,卻重如泰山地衝擊著我的防線。
我有點自卑地想把手抽回來,我手背上肉少皮薄,相信對於異性,這手感是非常不好、甚至驚魂滴。我順勢瞄了瞄他的,筋骨和血管浮凸著,性感得不行。
戰士清了清嗓子,謝天謝地,沉悶終於要被打破了。他撥開我的頭髮,把它們別到我耳後,“上次沒來得及問你叫什麼。”
“桑,尚陌。”
他點點頭,“果然……”自言自語。
“什麼?”
“沒什麼……呃,哪個shàngmò?”
“高尚的尚,阡陌的陌。”我頭一次這樣自我美化地跟人家介紹名字。我從前都是說,和尚的尚,陌生的陌。
“嗯。”
“你呢?”我若有所期,看著他。
“高錚。”答得簡潔有力。
我喜歡這名字,硬朗,如他。
“你不問我哪個zhēng?”
“我知道。鐵骨那個錚。”
我以為他會驚訝,可他沒有,他會心一笑。他猜得到?他該是以為我是從昨天那三張盤得知的吧?但遠不止那三張,他知道從前好多盤的下家也是我麼?“其實我們還真有緣分——我昨天才知道老張以前給我找的那些盤,上家竟然都是你。”
“事在人為。”他倒是一點不奇怪。
“……什麼意思?”
他沒答這話,手握上了我的腕,捏著,“這麼細,我都不敢使勁兒。”
我假裝自己絲毫不羞澀,試圖掙開他的手,他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