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個御醫強出多少。”
這女人也太直接了吧,一出口就貶低給自己看病的大夫,這病她還先不想治了。化身小廝的駱蟬暗暗搖了搖頭,看子皓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很不爽了,原本就是被她逼著來的,被這樣一說面部肌肉僵硬的跟塊鐵板似的。
果然,子皓白了駱蟬一眼,二話不說自針囊裡取出一根極細極柔軟的雞毛,針尾端裹著一節淺淺的酒紅色。不等有人吩咐他看診可以開始了,他便幾大步跨到那位娘娘身邊,出手如電,在她唇角邊陡的把那根雞毛刺了進去。
“大膽!你敢對娘娘不敬!”那主事太監登時嚇傻了眼,半晌回過神來的他扯著尖細的嗓子驚恐的喊道,“來人啊!還不把這個大膽狂徒抓起來,你們,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御醫!找御醫來!”
他這一喊便有幾個小太監想動手把子皓壓起來,這時候這宮裡的主子卻發了話,“等一等!”她放下捂著臉的手,轉過頭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忽然她的眸底流光溢彩起來,高興的指著鏡子裡的自己道,“本宮能笑了,本宮又能笑了!”
笑?跟前的幾個奴才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皆是一臉苦楚,心道,娘娘啊,您剛剛那也能算是笑!
她橫了那下命令的太監一眼,殷切道,“糊塗的東西,神醫怎麼會對本宮不敬呢,還不快快給神醫陪個不是!”
江湖郎中這麼快就升級做了神醫了,子皓嘲諷的笑笑,阻了那就要道歉的主事太監,“在下就是個養花的花農,公公這一拜我也當不起,娘娘您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您這怪症不才若是能有法子,也定當會竭盡全力。”
“那這病。。。。。。”那娘娘撫了撫唇角,躊躇的等待著她剛剛看到的希望。
“這病想要治好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子皓先是賣了個關子,繼續道,“娘娘定是在宮裡遇到了什麼奇異的植株,誤染了這失笑之症,不過萬物相生相剋,但凡此類奇毒奇物的周圍一定會長有能夠化解之物。”
“如若給你時間,你能否找得出此物?”那娘娘明顯眸色又黯淡狠戾了幾分,說話的時候簡直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了。
“自然,”
“好!給本宮搜宮!”
“搜宮?娘娘萬萬使不得啊!”那太監一驚一急,擺著手阻止道,“搜宮一事非同小可,沒有皇上的御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腦袋?呵呵!都有人使這個法子來害本宮了,你以為本宮繼續這樣子坐以待斃,腦袋就能安然無恙的掛在脖子上嗎?!”她衝著那太監大喝一聲,繼而不忿道,“再者誰知道這一回的事情不是衝著皇上來的,如若是皇上沾染了這毒你們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可是。。。。。。”
“這件事本宮自會跟皇上解釋,你們這邊先給本宮搜。”那娘娘扔出一塊令牌,氣勢洶洶的擺駕養心殿,找皇帝去了。
這邊,得了令牌的子皓和駱蟬七拐八拐的做夠了樣子,便找了藉口往冷宮方向去了。這天厥皇宮的冷宮就是東南角的惋巷,惋巷共十二宮,分別住著犯了不同級別錯誤的嬪妃,而芙妃住在巷子最深處的省思殿。
起先他們雖持有娘娘給的令牌,但惋巷的守宮人愣是不放行,直到等來了皇帝的御命才鬆了口,放駱蟬和子皓進去。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原來惋巷並不像駱蟬想的那樣淒涼可怖,也沒有一群打扮誇張怪異的瘋婆子出來胡言亂語,只是各個宮門緊閉,還有偶爾從宮牆裡傳出的幾首淒涼孤寂的曲子罷了。聽聞蕭俊也算是個明君,對後宮亦是雨露均霑,寬厚賢明,自登記以來所廢掉的妃子也不過有三,且皆是犯了生殺大過之人,所以這惋巷加上芙妃也不過三人而已。
省思殿,顧名思義是幽閉反省之地,一入殿便是一生清苦寂寥。殿門是幽深壓抑的膽青色,上面鎏金的銅珠子圓蹬蹬的好似審判者的眼睛一般,一刻不肯放鬆的盯著有罪的人。
駱蟬瞟了一眼身側的子皓,不在遲疑,哄得推開了那道青色的大門。
第三十三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沒有想象中的青燈孤影,省思殿的大門一開,一股嗆人的土腥味撲面而來。駱蟬揮手驅了驅近前揚起的灰塵,定睛一看,偌大的省思殿如今已是空空如野,簡陋的傢俱上布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偶有清風溜進堂裡,卷的廳堂的竹簾子帕拉帕拉作響,看樣子這裡已是許久未住過人了。
她腦袋哄的一聲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衝進去翻將了一氣,怔忪的退了兩步,抓起一個同來的守宮侍衛顫抖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