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駱蟬打算晚上正面會一會北辰梟,也好接收她的籌碼。
荼夜靡靡,依舊是奢華的景侯宮,比之她之前來的肅靜卻是多了幾分絲竹管樂的輕快,愉悅的好似今天有什麼大喜的事情一般。
“皇上有什麼事情值得這麼開心的嗎?”還未進門駱蟬就戲謔的揚聲衝著殿內問道。
“呵呵,能請到駱側妃自然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北辰梟半倚在椅子裡,端起身前的酒樽一飲而盡,微微眯著的雙眸暗藏詭詐。
請?她現在不就被囚在在皇宮裡,真人還真是臉皮厚,還敢堂而皇之的說什麼請!駱蟬翻了個白眼,大咧咧的落座,琢磨著北辰梟不尋常表現後的陰謀。
果然,她才一落座,北辰梟就迫不及待的給了她一份大禮,大到有驚無喜。“朕這幾日回去好好反省了一下上一次與駱側妃鬧得不歡而散的原因。”
駱蟬斜斜睨了北辰梟一眼,腹誹道,這還用反思?不就是因為某人的厚顏無恥,齷齪下流!現在又加一條,妄圖染指兄弟的女人,真是萬人唾棄的行徑!
“想來朕是一個大男人,也著實不瞭解你們女人的心理,所以今天朕特意找了一個人來作陪。”北辰梟無視駱蟬眼底的鄙夷,揮手示意了身邊的李公公,“請榆妃進殿!”
莫名的一聽到榆妃這個詞駱蟬心底就湧上一絲忐忑,總覺得這個榆妃不是作陪那麼簡單。果然,傳喚聲還未落,景侯宮門口便走進一個紅衣女子,裙襬只齊齊飄過腳面,有著不同於宮中妃嬪的精幹利索,挽著一個宮妃常用的百花髻,額前攢著一條翠玉主子,儘管那一雙細削嫵媚的丹鳳眼蓄滿了盈盈笑意卻也掩不住眼底的犀利和狠辣。這人竟是本該被囚在南城的桑瑜!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駱側妃。”桑瑜福了福身,乖巧的依著北辰梟坐了下來。“駱側妃果真是國色天香,皇上叫臣妾來不是折煞了臣妾,真是叫臣妾無地自容了呢。”
別人也許不知道,可這女人到底是個怎樣的角色她可是清楚的很,在這裡賣乖裝純,不知道背地裡又掖著什麼毒辣陰損的招數呢!只是她怎麼逃離了南城,又為什麼成了北辰梟的榆妃讓駱蟬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桑瑜逃了,那麼南宮嚴呢,想來桑瑜也不會帶著那麼個累贅的,難道是被滅口了?!
“不知道榆妃聽沒聽過一句古話,叫做‘相由心生’,有時候美醜不過在與人心罷了。”在駱蟬的字典裡,口德永遠不是留給這種人的。
桑瑜臉色一青,尷尬的笑了笑,隱忍的唇線都抿做了一道利刃。
“好一個相由心生,榆妃早就聽聞駱側妃不僅人長得美,品格也是一等一的,所謂君子都喜音律,也以聽樂識音來陶冶情操,所以榆妃還特意找人為駱側妃準備了一段表演呢。”說著北辰梟就欲命人傳喚獻藝之人。
“皇上似乎忘了今日的主題!”駱蟬不滿的蹙起眉,冷聲打斷道,“還是故意打算跑偏啊!”
北辰梟神色一滯,隨即鬼魅異常的輕笑了起來,轉而命令道,“來啊!把韋晴郡主帶上來!”
第九章 尹家的遺孤
語畢,韋晴一襲淡紫色宮裝款步而來,眉目間青澀和純潔不復,反而是一副有恃無恐的嘲弄鄙夷模樣。
“如此,駱側妃可還滿意?”北辰梟調笑的撇了撇嘴,好似出賣韋晴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一件事。
駱蟬厭惡的斜睨了北辰梟一眼,若不是形勢所迫,對這種人她還真是一向不屑一顧,“韋晴郡主既是王爺的正妻,這件事情我想交給王爺處置,皇上應該不會介意吧。”
“自然,朕這就傳令下去宣翎厥王進宮來。”
說罷,他擊了擊掌,一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子持一玉笛出現在景侯宮,眼小如豆,目光如鼠。那男子別有深意的瞥了駱蟬一眼,把玉笛橫在唇邊悠悠的吹奏起來,曲調斷斷續續,詭異異常。直聽的駱蟬自腳底竄起一股涼意,順著面板直竄面門,臉色陡的蒼白起來。
“這可是臣妾專門從南域請來的樂藝師傅,不知道駱側妃滿意否?”桑瑜噙著一抹興味的笑意,緩緩起身走到駱蟬身邊,俯身和她平視著。
“你果然。。。。。。”駱蟬捂著猛然脹痛起來的胸口,湛湛的開口,“果然一點沒有變,還是那麼狠絕!”
說著她視線緩緩飄向北辰梟,只見韋晴已經半倚進他的懷裡,居高臨下的看著痛苦掙扎的她,“茲茲,真是可惜了!朕原本是想把你留在身邊的,可惜你就是不識時務,你說像你這樣有手腕的人朕又怎麼放心留你在蕭墨翎身邊。”
桑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