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寧墨嘴角帶著微笑,雖然不應該,可是他真的大鬆了一口氣。
寧墨又吻了吻霧濃濃的指尖,滿心的歉意。
有時候執拗於不原諒,如今才發現最後逼死的卻是自己。
有時候人一錯再錯,走到如今這一步,寧墨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收拾場面了。
或者,他內心其實是寧願這樣的,寧願霧濃濃就這樣睡著,他每時每刻都陪著她,不再擔心她會離開,不再擔心她的愛會反覆,不再擔心她的心會喜歡上其他人。
也不用擔心她醒來後原不原諒,他們之間還能不能回頭。
可是。
寧墨又為霧濃濃理了理流海,可是真想她睜開眼睛,再看看裡面的流光溢彩,聽她嬌嗔地說,她要喝鹽水。
甚至連她用房事要挾自己,不叫她一聲“主人”就得睡沙發這樣的事,如今想來都是甘之如飴的。
寧墨拿起放在霧濃濃枕頭上的那個紅絨首飾盒,這個盒子是出事的時候,留在護堤上的東西,裡面的東西寧墨並不陌生。
正是當年霧濃濃生日時他送的最後卻戴在白莉脖子上的那套首飾。
她最終還是拿回來了。
寧墨失神地拿起那條項鍊,白莉和盧霄的種種他都知道。
當時他也想不到,會是霧濃濃去幫的白莉和盧霄,還捱了盧霄的耳光。如今想來,她做什麼都是為了這項鍊吧。
想起盧霄,寧墨就想起了自己。
為什麼,當時自己就無法放下和原諒。
他曾經笑盧霄太傻太蠢,如今只覺得自己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寧墨正失神,卻發現一隻手輕輕地搭在自己的肩上,回頭看,卻是杜若。
“媽,你自己來了?”寧墨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微微發酸,也許太愛了,才會發酸。
杜若在霧濃濃的床腳坐下,“我不放心。”她怎麼能放心,霧濃濃出了事,偏偏那個人卻是寧墨,這樣的冤孽,她自己想起來都覺得恐懼,如果霧濃逍醒了還好,可萬一呢?
小灰狼 2011…01…14 02:23
至今寧墨都還記得他和霧濃濃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
兩個人渾身都膩著汗,喘息了良久才平靜。他抱著她,親著她的發角,那句話自然而然就流向了嘴巴,“我……”
可是霧濃濃的眼睛亮得太燦爛了,燦爛得有些妖了,她就那樣含著笑看著自己,等著他說下去。寧墨忽然就懂了。
她就是在等他說,等他說那三個字,就像逗弄著小狗一樣逗弄著他,她要回答什麼,寧墨都能猜出來,她聽了之後會“哼哼”地笑出聲,然後說她愛的是盧域。
到底寧墨還是沒有說出那三個字來。
再往後,霧濃濃的遊戲就更多了,她最愛的遊戲是總是在他最酣暢漂流的時候喊“盧域”的名字,她眼睛是那樣的清亮,寧墨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心裡再痛,都是不肯表示的,她總是喜歡這樣殘忍的遊戲。
可是她誘惑你的時候,你又實在忍不住。
情動的時候,你喊她“寶貝”,她不高興,媚眼流波地在你身下嬌媚地道,“叫我主人。”這就是霧濃濃,她要的是收藏,是佔有,你的感情只是她收藏的眾多茅芭比娃娃中的一個。
即使如此,寧墨一直以來,只是覺得霧濃濃只驕縱了些。
直到有一天寧墨看見霧濃濃居然揹著人在看A片,還一邊觀看一邊記錄。
“你在看什麼?”
霧濃濃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微微泛白。
“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訂了婚的女人。”寧墨記得當時自己是這樣說的。
霧濃濃回了什麼,寧墨一直記憶猶新,片刻不得忘記。
“訂了婚又怎樣,這年頭,一秒鐘前結婚,一秒鐘後離婚的都有,你少老土了。”霧濃濃略有些張牙舞爪了,“你沒有本事讓我愛上你,憑什麼怪我?”
即使被人當眾扇耳光,寧墨也未必能難堪成那樣。
從頭到尾,原來都是個笑話,霧濃濃何時在乎過什麼禮義廉恥,何時在乎過婚姻了。婚姻對她來說從來就沒有神聖過。
聽她不屑一顧地提到訂婚的事,寧墨就已經聽出了霧濃濃的態度了。
如果這時候霧濃濃有知覺,肯定是要從床上跳起來的。
婚姻對她來說從來都不重要。老爺子也是結了婚的,可外面還不是照樣有幾個小的,奶奶在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