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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墨色哀涼'◇◆略去無盡內容的真話
轉眼已是傍晚。
逐漸恢復的意識讓我開始清醒起來,儘管頭還很痛,我仍是強撐著逼迫自己睜開眼睛。
眼睫微顫,入目的第一眼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忍足有些倦怠的面容。
許是累了,他用一手撐著頭,閉著眼小憩。
視線自然挪移到他身後的窗戶上,夕陽西下的場景讓我有些驚異。
難道……他從中午送我到醫院開始,就一直在病床前呆到現在?
他攔腰一抱的場景剎那間浮現在腦海裡,那句“你不要睡,千萬不要睡”仿若前刻之語迴響在耳畔。讓我有些眩暈,卻感到暖心。
但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愧疚。
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因為就在我暈倒的前一刻,就已經做了決定。即便,即便那麼感動。
我也不會接受他。他,不是我的良人。
我知道他對我是真心的,我也並非對他完全無感。
只是……他終歸是跡部的知己。
來日攤牌之際,難保不會因為我,因為我的隱瞞而使我們兩人或是他們二人之間生出嫌隙。
到那時,關係便難以維持。
就算他聰明透頂,早已識破我的身份,我也不願再繼續。
為了我而讓他少卻一個朋友,於我,於他,都沒有好處。
我已經讓很多人因為我而變得不幸了,不願再多添上一個人。
何況那個人,是他。
小心翼翼地想要坐起來,卻因為手上似乎剛拔了針的緣故,撐起來頗費力氣,也很是刺痛。
“噝——”手上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倒把忍足驚醒了。
他見我已經清醒,欣喜之色溢於言表。見我有些不適,便把枕頭豎起來,讓我靠的舒服一些。
“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去幫你叫。”
我抿著唇笑著搖頭:“不用了,我回家吃就好。”
“回家?”笑容淡下來,他皺起眉頭。
“不行。醫生說你還必須留院觀察幾天才能出院。低血糖還發燒,真是不好好照顧自己。”
說著,他忽然將右手伸了出來。我本能地向後一退,卻仍是沒有躲過。
下一秒,額頭傳來有些冰涼的觸感。
眼睛一瞬猛眨。
片刻,他收回手去,又貼了貼自己的額頭,有些舒心地微笑:
“還好,燒已經退了。”
面對他毫不掩飾的關心,我有些無所適從。更多的,是心虛。
所以我沒有回答,只是扯了扯嘴角,算是有個笑容。
他顯然已經習慣,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從果籃裡拿起個蘋果,細心地削著。
不多時,他遞給我已經被削得十分乾淨的蘋果。
我低著頭有些不安地咬著蘋果,餘光覷著他,心裡想著要怎麼開口。
他卻引開了話頭。
“是為誰?”
我心裡一震,裝作不懂,有些迷茫地看向他:“侑士你說什麼?”
他倒也不點破,開門見山:“暈倒,還有這幾天的萎靡不振,是為誰?”
“一個,曾經很好的朋友。”凝視他半晌,我還是決定說真話。
儘管這真話,略去了無盡內容。
Vip◆◇'墨色哀涼'◇◆是手冢嗎
“我和他很早就認識,很早很早。關係好得像親兄妹。”
“只是後來出了變故,一晃,便是幾年未見。”
“大抵是他變了,我也變了。才會到今天這地步吧。”
一字一頓地說著,卻淡淡地笑著。
仿若已經過去很久。
那些時光,終究是回不去了啊。
他既已如此,我又何必再糾纏著不放呢。
忍足看著我,眼神中閃動著什麼,似乎欲言又止,卻還是說了出來。
“是手冢嗎?”
平穩卻盡顯突兀的一句話,讓我震驚萬分。
“侑士你……是怎麼知道的?”蘋果從手中掉落,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我不記得告訴過他關於手冢的事情。
“難不成……你調查過?”聲音有些顫抖,我看著他的臉,咬緊了唇。
“沒有。”
從地板上撿起蘋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