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我還是穿自己的衣服比較好。”我無奈地聳聳肩,一臉笑容。
說著右手重新拿起扔到一邊的資料,眉頭卻益漸緊鎖起來。
“冰帝是私立學校?”
“那是自然的,畢竟是東京有名的貴族學園,由董事會入股,是學園的實際掌控者。”寞顏收斂了笑容,只是低頭瞧著,並未發表任何感想。
“這樣啊……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未置可否,只是將椅子轉到一邊,安靜地瞧著深藍色的夜空。
寞顏微微福了福身子,轉身出門,厚重的紅松木門重新隔絕房間與房外。
我用左手支著頭,淡淡地瞧著窗外的天空。
跡部景吾,如果我沒猜錯,你的爺爺跡部慎豫那個老狐狸還有伊藤家的老爺子,就是董事會的核心人物。
等著瞧吧,我會讓你好看的呢……
是夜,幽寂,深邃,月光殘破,星辰熠熠。
◆◇'墨色哀涼'◇◆我猜,你會動心的吧
泛著金色的陽光毫無阻礙地透過那薄如蟬翼的月影紗,原本燦爛的光輝就巧妙地轉變為了柔和的銀色光芒,像極了月光。
我按著一貫的生物鐘六點四十起床,柔柔的光灑在身上的海藍浮光錦寢衣上,倒有一種真真唯美的感覺。寢衣上繡的是月色的夕顏,只是不經意地一瞥,倒是看痴了我。
當真是柔如月光,美如夕顏。
可惜婉月再美,夕顏再好,終究也只得一晚的美麗。
待到晨霧初開的時候,藏的藏,殘的殘。
只不過是浮生一夢罷了。
一把掀開被子,走到窗前。用雙手撐著窗沿,透過輕柔的月影紗看著窗外的世界,倒有些朦朧的美感了。
揉揉尚有些惺忪的雙眼,我幾步走到浴室,開啟水龍頭,接一捧徹骨涼的水澆在臉上,霎時清醒了不少。
抬頭,望向鏡子中的自己,依然是墨黑色的原本髮色和暗紅的眼眸。閉眼,照著紫凝所說的那樣,只是心中一念,再次睜開眼時已然變成了稍稍帶著些許墨色的藍和海藍。
很熟練地洗漱,然後,看著鏡中有些冷峻的面容,哼笑一聲,走出浴室。
一把撩開衣櫃前掛著的緞錦簾,拿出幾件裙子細細挑選。
雪白色的繡合歡花絲錦紡裙,比海藍的顏色深些可稱為墨藍的繡著墨蓮的蜀錦抹胸提花繡裙,亮紫色的羅紋繡矢車菊的紫羅蘭裙。
打量一番,還是選擇了那條一眼看中的墨藍色的提花繡裙。
這條繡裙,不論是面料還是製作工藝都堪稱是極品之中的極品,真真兒是極好的。且此裙與髮色眸色極其相似,穿在身上必定相得映襯。
我的嘴角微微泛上一絲笑容,脫下寢衣,慢慢換上這條十分中意的裙子。
跡部景吾……若是你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會如何呢?
已經換上裙子的我並不著急,時間亦是夠的。輕挪碎步,我停駐在放鞋的地方。
我的鞋子都是和服裝搭配著的,所以依然是雪白,墨蘭,羅蘭紫。
不出意外地選擇了那雙墨藍色的布藝涼鞋,花棉上討巧的花紋讓我分外喜愛——那上面的花紋是繡的葡萄風信子。
走到床邊。緩緩拿起在床頭櫃上擱置的黃花梨木梳,輕輕地從上往下梳著,再在頭飾盒中拿出了那個前兩天才做成的我最珍視的頭飾——那是用坦桑石雕琢而成的,依舊是我最愛的牡丹。
名為,藍花魁。
花魁雖有貶意,但從最根本的意思來看,還是百花之魁。
也只有牡丹能襯得上這個稱號。
站在試衣鏡前,我緩緩抬起頭來,景象深深地刻在瞳孔之中。
姣好的面容,白色的臉蛋上透著自然的粉暈,柳葉彎眉若柔情似水,海藍色的眼眸隱隱泛有水花,櫻唇淡淡勾起,墨藍色的頭髮靜靜地垂在腰際間。繡著墨蓮的蜀錦提花繡裙完美地襯托出身材,與足上的那雙帶有葡萄風信子的魚嘴涼鞋堪稱天作之合。
我泯然一笑——跡部景吾,我猜,你會動心的吧。
◆◇'墨色哀涼'◇◆蓮花跑車,出盡風頭
清淡的早餐讓早餐時間很快過去,我和寞顏不緊不慢地走在宅邸中。
“小姐,先去青學還是冰帝?”寞顏跟在我身邊,順手用鑰匙開啟了蓮花跑車的門。
我環視一週,入目的是滿園春色,心情更好了幾分,不覺勾起唇角。
“先去……先去青學好了,至少先讓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