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厭惡無比。
我摘下鼻樑上的墨鏡,嘲諷一笑,不知道是在嘲笑他還是嘲笑自己對他還有念想。
隨意擺手吩咐寞顏自己先回宅邸,自己則準備在東京四處逛逛,也好熟悉一下環境。
畢竟五年了,記憶中的東京已經模糊不清。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雪紡天蠶絲織連衣裙,嘴邊勾勒出一絲完美的偽裝笑意。
明天開始,我就是玖蘭墨了呢。這身衣服,還是留著日後再穿吧。
我相信,會有大用的。
想著心情便好了起來,腳步也輕快了不少,帶著不錯的心態閒逛。然後——被SESA的蛋糕店那精緻的裝潢引得停下腳步。
SESA是當今世界第二大財團,其盈利的主要方面是餐飲業。從不同年齡段和不同社會層次的人入手,研製了數百種不同特色,鋪面達到上萬間。大到五星級酒店,小到一個蛋糕店,都極其貼合其所適合的人群的需求,且其菜品也十分精緻,物美價廉,切合當地口味的同時引進新品種,推陳出新,深受世界各地顧客的喜愛。
我想這便是它為什麼在短短几年時間中憑藉不大的資本可以創造出這麼多財富的原因。
菜餚美味與否,服務周到與否,價格合適與否,永遠左右著顧客的決定。
輕巧地邁步進去,在門童如沐春風的笑意中走到點餐檯,熟捻地從包裡拿出鑽石卡,遞到服務員面前:“這裡面似乎還有些錢的,一杯卡布奇諾,一塊黑加侖慕斯,請送到那個靠窗的位置,謝謝。”
“好的,您稍等。”我看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剎那間消失。
不禁莞爾,想起第一次進入紐約那個SESA蛋糕店時,那個店員也是這般表情,拿著照片比對了一次又一次才將鑽石卡交給我。這也讓我對那是還不是餐飲巨頭的SESA產生了濃厚興趣呢。
不過我至今不知道,為什麼要給我如此特殊的對待,讓我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想著便坐在窗邊,只等著服務員端著慕斯過來,順手從一旁拿了一本雜誌。
“小姐,您的慕斯和咖啡。”彬彬有禮的聲音響起,我知道是服務員過來了。
◆◇'墨色哀涼'◇◆我會讓你好看的
“謝謝。”我禮貌性地報以一個笑容,同時瞧了瞧盤中的慕斯。
“果真是和寒煙做的分毫不差呢,我很喜歡。”我接過盤子,微微頷首。
“寒煙?”她明顯有些疑惑。
“啊……她是我的母親,不過已經去世了。”我語氣淡淡,聽不出幾分憂傷,只是衝著她莞爾一笑。
“真是對不起。”她鞠了個躬,“不過我們財團的執掌人說,只要小姐來,就一定會讓小姐賓至如歸。我先走了,小姐慢用。”
我用小勺舀了一匙砂糖進咖啡中淡淡攪拌,只是不言。
SESA的執掌人和我究竟有什麼關係?我們認識嗎?還是怎樣。
賓至如歸啊……目光落於還冒著熱氣的咖啡上。
家的感覺嗎?早已經沒有了。
陽光恣意揮灑,肆無忌憚。安靜恬淡的下午。
*
“一切都處理好了嗎?”我有條不紊地批示著未處理完的檔案,身旁的香盅冒出縷縷薄荷香,煙霧嫋嫋,沁人心脾。
“是的小姐,兩方的校長都已經聯絡好了,明天便可以直接去學校,會有專人接待。”寞顏站立在一旁,含笑遞給我青學和冰帝的資料,還有校服。我隨意翻了翻,便扔在一旁。
“這校服相差的程度可夠大的。”我冷眼瞧著那泛著金色的校徽,只覺太過刺眼。華麗的鎏金色,倒不如青學的藏青色來得質樸。
“平心而論,寞顏覺得儘管青學的校服看起來似乎有些死板,卻也比冰帝的校服好。”她的眼神落於兩套校服之間,喜惡一眼便知。
“為何?”我抬頭望著她,眼中噙著笑意。
“這金色是所謂的貴族色,可殊不知金色也是最俗氣的顏色。JEWEL的珠寶首飾眾多,全都是金的卻寥寥無幾,上流社會沒有幾人看得上全金的俗物的。若真憑顏色來看,銀色倒是上選,尤以鉑金最佳。”
“哎呀我的總監,知道你調香料是高手,珠寶也十分在行。好端端說著衣服呢,你卻談起珠寶來了。”我抿嘴而笑,彼此都心照不宣。
俗氣呵……伊藤莫不是最愛金色和粉色嗎?
“這兩套校服我都不會穿,一個樸素卻過於死板,一個貌似貴氣實是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