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馮大嬸所指方向,踏著泥濘小路,準備去找老頭兒。
誰知道竟然在半路上,便遇著老頭兒揹著藥箱,提著酒壺,歪歪扭扭地往回走。
“師父!”我朝著對面高聲一喊,招了招手。
老頭兒突然見著我,眼神一愣,腳步頓了頓。我小跑至老頭兒身旁,為他撐起傘。
“師父你問診幹嘛不直接回去,淋著雨還往村墓方向走?”我一手捏幹老頭淋溼的衣袖,一手將雨傘撐高了點。
“友人…友人…”老頭兒醉的迷迷糊糊。
友人?一起生活了十八年,還是頭一次聽說老頭兒竟然也有已逝摯友。
殊不知,這卻牽涉著更大的秘密。
第9章 野母雞
夜晚荒山中,烏鴉的叫聲時斷時續,在山中一遍一遍迴響。風吹過,枯黃的蒿草被颳得嘩嘩響。引入眼簾的除了衰草還是衰草。
某叢黑綠的灌木叢中,突然探出一顆圓圓的頭,書生面貌,神情猥瑣。
這荒山真夠坑爹,繞了大半圈又繞回這灌木叢。我趴在被月光照得黑閃黑閃的葉子上,四下張望著。
老爺子放我包袱裡的乾糧在昨日就被我啃盡,一天bu未有進食,餓得我皮軟。這荒涼聊無人煙的山麓無人居住,只有山上一群烏鴉結伴而飛。
關鍵還得靠自己獵只野雞,否則就別想活著出這深山,更別提進鄴城參加入考了。
我餓得在漆黑的山嶺中來回展示輕功,從這棵樹跳到另一棵樹,想要用火眼金睛把林中隱藏著的野雞看出個洞來。
就當我歡快得在高空爬樹中,敏銳的第六感突然警覺響起。我身體輕盈一躍至身側最近的的樹頂,層層濃密的樹葉恰巧遮擋住蹲在樹頂的我,靜靜觀察林下動靜。
果不其然,一個黑衣人影匆匆穿進這片叢林。
黑暗中,他健步如飛,乍看竟像在飛,即使腳踏平地上的索索落葉,卻絲毫未有踩踏的嗦嗦聲響。
好厲害的輕功!自以為我的輕功已是極佳,誰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瞬間屏住呼吸,以防自己促急混亂的呼吸聲讓黑衣人有所察覺。
就在我錯愕走神一會,黑衣人突然不見蹤影,消失在林盡之處。我一下清醒,立馬躍樹追去,我倒要看看黑衣人是何方神聖。
當我追至山緣壁崖之處,哪來的黑衣身影。
黑暗險惡的崖頂,只剩夜空中垂掛著一彎清冷的殘月。
在高峻的頂峰,那冷月很近,彷彿入手在握。
突然,崖頂那頭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我心一驚,想找樹叢躲藏,可寸草不生的崖頂滿是細小碎石,哪有藏身之處!
腳步越來越近,是女人的腳步聲。
我急的滿頭大汗,難道我為了藏匿而去跳崖?!我無奈望著對面山頂,即使再好的輕功也無法越過萬丈深的溝壑到達對面崖頂!
崖頂。
身著殷紅如火的綢絲衣袍的妖嬈的女子,佇立在清冷生輝的月下。
一雙精緻的黑色綢靴走近,一抹高拔的身影,頭戴竹笠,薄質的面紗蕩下,恰巧遮住整張臉。
“您來得可真夠早呵。”女子妖媚的嗓音響起。
“紅鏤你可是怪本王的懷抱來遲了?”男子低沉渾厚的聲音,似笑非笑。
“呵呵呵……您好壞,就愛和紅鏤說笑了呢”妖豔女子媚笑一聲,便嬌羞地滑入男子懷抱,白嫩微露的酥胸緊緊靠在男子胸膛,似在挑逗男子底限。
啊呸,你還紅鏤?我還紅樓夢!一聽就是個騷娘們,要不是姐靈機一動,及時徒手攀住崖壁,難道還在崖頂上看你們醉生夢死現場直播少兒不宜的不良畫面?!
一個瘦削清麗的身影如扁平的霸王平底雞四肢緊貼崖壁,不停地低聲咒罵著。
“事情查的如何?”男子反手緊摟女子香肩。
“您儘可放心,奴家可是號稱鬼派第一紅娘子,沒人能抵住咱們鬼派的厲毒呢,到時龍符定會為您奉上。”
“好!紅鏤你辦事最是放心!”
“只是今夜您可否與奴家酌酒小聚,共度*?”女子嬌笑著用柔軟的酥臂輕挽男子脖子。
“今日有事,改日與你共度漫漫長夜。”男子低頭在女子耳垂處絮語,似是挑逗。
“呵……那奴家在紅簾帳內可等著您呢。”女子雖是有些嗔怒,卻不敢語氣表示出絲毫不快。
我靠,這野母雞和野公雞到底要談多久,緊緊攀住崖垣的十指早已經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