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並沒有漠河毫不猶豫的下跪就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他這輩子不跪父不跪母,跪天跪地還跪那已經躺入了墳包的爺爺,如果說還有那麼一個活著的人值得他彎下膝蓋那就是趙家村裡從小跟爺爺一起把他拉扯大的師父師孃一家,所以他能理解漠河為什麼願意跪陳太極。
“給我磕三個頭,喊我一聲師父,就算你入門了。”陳太極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漠河,淡淡道。
漠河愣了愣,繼而年輕卻飽經風霜的臉上湧滿狂喜,雙手撐著地面,彎腰磕頭。砰”三聲腦門撞擊地面的悶響之後漠河的額頭已經清晰可見血印,“師父!”
陳太極點點頭,坐在走廊旁邊的藍色休息椅上,道:“起來吧。”
漠河從地上站起來,一臉的興奮還沒有褪去,老老實實地站在陳太極身邊垂首侍候著。
陳太極摸了摸身上,卻只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已經空了的煙盒,漠河正要拿自己的煙就見趙虎臣把自己的利群扔給了陳太極,然後他也分到了一根。
手裡拿著趙虎臣扔過來的利群,漠河想到了剛自己藏起來的一根利群,嘴一咧,這次沒有放進煙盒裡頭而是直接塞進嘴裡。
“你去樓下買幾瓶酒和下酒菜上來,直接到天台。”陳太極打發走了漠河,拉著趙虎臣上天台。
總共九層的醫院在明珠這種摩天大樓隨處可見的地方並不算高,但因為這所醫院的特殊性,天台經常會有醫療直升機升空降落所以在周圍很大的範圍內瞧不見比它還高的建築,站在天台一眼望去,到也能夠得到一個極佳的視野。
天台風大,在這樣的季節,剛上了天台趙虎臣就感覺一陣刺骨的寒風襲來,反觀瞧了瞧陳太極,這廝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兩根發黃的手指夾著煙,習慣性地微微傴僂起了腰身,因為被大風吹亂了頭髮,這個年過中年的男人這個時候才有了被殘酷而現實的社會壓得透不過氣來該有的姿態,此時的他才是趙虎臣所熟悉的那個無論對誰都抱有一份戒備和警惕的男人,而非那個不出世的強大高手。
天台邊緣的水泥護欄很低,陳太極大搖大擺地走到天台邊一屁股坐在了護欄上,頭一撇就能瞧見近百米以下的地面上,攢動的人頭跟附近街道上形式而過車輛。
“二十歲以前我很喜歡站在高的地方往下看,因為那會讓我產生一種征服一切的**,而且我也是這麼去做的。到了三十歲就懶得去爭了,銀行戶頭裡不斷往上遞增的錢也不會讓我感覺興奮,女人,權力,地位,還年輕的我得到了這些尋常男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卻沒有了年少時的輕狂,反倒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蒼老的心態。到了四十歲,不敢說徹底看開了,只是拿著一份足夠吃穿用度的錢就可以很舒服地坐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角落看著天下熙熙皆為利攘。現在坐在這裡向外頭看,我想的是如果跳下去會不會下摔死我。”陳太極坐在護欄便朝旁邊站在跟他保持一定距離的趙虎臣道。
“你二十歲,三十歲,四十歲的感覺都不適合我,我現在只想站在這裡看江山無限吶。”趙虎臣輕笑道。
“這是應該的,你還年輕,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確應該跟這危險的邊緣拉開距離,而我這樣的人也是離得越遠越好,對你沒好處。不過你未來誰都說不好,我曾跟一位精通青囊之術被玄門的人尊稱一聲老祖宗的老人喝過酒,那位老爺子留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就是再會算的人都算不過天,再會看命的人都看不過天。從那時候起我就不屑於那些所謂的玄黃之學,不是不信而是能達到老爺子這樣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人終究太少太少,其他人都只能說是沽名釣譽拿著祖輩傳下來的東西坑蒙拐騙而已。話說回來,雖然未來我也說不好,但起碼潛力是值得挖掘的。”陳太極夾著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經歷過太多跌宕和起伏揹負著一身辛酸故事的男人皺著眉頭抽菸時的姿態自然是極有魅力的,這並不是一種視覺上摧枯拉朽的強大效果而是一種從內心緩慢而堅實地被震撼的心理作用。
“我還以為我這樣的小打小鬧在你眼裡是小孩子玩的過家家。”趙虎臣在角落找了幾塊磚頭,疊起來放在屁股下面也能坐的四平八穩。
第84章 青囊術
“差不多就是過家家了,不過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再唧唧歪歪地跟你車那些沒邊沒際的事情有裝逼扯淡的嫌疑,不提了不提了。”陳太極擺擺手,哈哈笑道。
“你說你跟一精通青囊術的老祖宗喝過酒?有沒有學到幾手功夫?”趙虎臣隨意道。
“我沒學,不過我女兒到是學了,從能走路起胭脂就被那老祖宗帶走了,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