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知可曾見得我家那位舅父?哈哈哈哈,說是孃舅,其實他老人家和我們不過是遠親而已,目下也是來往稀疏了。”
嚴鳳樓嗯嗯啊啊地敷衍他幾句。他也不惱,坐了一陣便樂呵呵地起身告辭。
走後不久,便有孫家的管家差人送來一隻烏木匣子:“我家大爺說,知道嚴大人您兩袖清風,故而不敢冒犯。不過上門拜訪哪有不帶東西的道理?大人您若當真不肯收,便賞了底下的各位差官大爺們,也算是犒勞各位的辛苦。”
嚴鳳樓命人開啟盒子看,裡頭整整齊齊一沓銀票,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依官場上的慣例,當抵得起一條人命。
“嚴大人您別見怪,我家大爺是個爽快人,不好那些虛頭虛腦的。”那小廝生得好一條油嘴滑舌,跟那位孫家大爺如出一轍的甜蜜笑容,“我家大爺說了,咱家雖住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但是外頭,尤其是京城官面上的規矩,咱家還是知道的。”
查孫家的案子不難,他們做得太大膽,連遮掩形跡線索也懶得費功夫,簡直可說是光天化日之下強取豪奪。難就難在這些笑臉,和那句舉重若輕的“我家在京城的舅父“上。
連那位自來都沒把自己名字記對的張知府也特意差人來告誡:“嚴大人,你為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事就是這麼回事,別問為什麼,也別總想那些有的沒的,你先想想自己。你呀,要是真的忍不住要想別人,那你就想想我。陳大人目下在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