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突然吹起一陣強風,拂動兩旁的野草,一根剛抽出芽來的嫩嫩春草,隨風在她鼻端搖來擺去,搔得她的鼻子好癢——糟糕,不好不好,她要忍不住了,她——她——
哈啾!
響亮的噴嚏聲,迴盪在溪畔兩岸,雷貫天驀地停下動作,如電般的眼光掃過草叢。接著,高大的身影就陡然離水,濺起大片水花,如鷹似�У某��死礎�
形跡暴露,她嚇得跳起來,抓起裙子就開始狂奔,妄想要靠著茂密的草叢,爭取到些許逃亡時間。
偏偏忙中有錯,恐懼讓她摸不清方向,才跑沒幾步,她就覺得腳下一溼,刺骨的冰冷迅速浸潤薄襖裙。
糟糕,她跑錯方向了!
腦子裡剛閃過這個念頭,她已經收不住勁勢,撲通一聲的跌進溪水裡。
冰冷的溪水灌進眼耳口鼻,讓她冷得胸口緊縮,衣裳全都吸飽了水,扯著她往水裡沉。她驚慌的胡亂掙扎,想要張口呼救,沒想到卻喝進了更多的水——
一隻大掌探入水中,把她這隻落湯雞撈出來。
“站好!”
簡短有力的命令,逼得她的身體北腦子更快運作,顫抖的腿兒迅速伸直。鞋底傳來細沙的觸感,她這才發現溪水的深度只及胸口,她只要站直,就沒有溺斃的危險。
“咳咳咳、咳咳咳咳——謝、咳、謝謝——”她邊咳邊說,貪婪的呼吸著,一雙小手還無意識的揪著他的手臂不放。
雷貫天看著那顆溼淋淋的小腦袋,幽暗的眸光中,閃過一抹光芒。
“你來找我?”他問。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找他?她來找他?就像是一隻小晃子,主動來找一頭獅子?拜託,她又不是活膩了!
“那麼,你想去哪裡?”他低語著,那隱含危險的語氣,遠比大吼大叫時更可怕。
“呃——我——”她警覺起來,抬起頭來偷偷一瞄。
沒有亂須遮掩後,雷貫天看起來反倒更兇惡可怕了!她可以清楚的看見,他那斧刻劍鑿似的深刻五官,以及斜劃過他左眼的猙獰舊傷。
“你想逃走?”他又問,直視著她的眼兒。
猜對了!
她心虛的一顫,瞧見雷貫天的臉色陡然一沉,完好的右眼裡進射出熊熊的怒火。那可怕的神情,讓她驚駭的頻頻掙扎,但是他的雙臂如鐵鎖般困住她,她根本掙脫不開。
情況危急,她只能把誠實拋到腦後,急著想擠出謊話來脫困。“不是的,你、你聽我說,我只是要——”
還沒能想出適當的理由,那張沒了鬍子遮蔽的嘴,已經低頭朝她噬來。
他先從她的唇瓣吃起!
男性的呼吸封住她的口舌,他輕咬著她軟嫩的唇,充滿侵略性的舌頭破關直入。
“唔唔——唔——”她恐懼的瞪大眼兒,從鼻子裡發出微弱的聲音,掙扎著想擺脫他的嘴,可是他卻像鐵了心,霸道的不肯放過她,反而進攻得更是猛烈。
堅實火熱的身軀,有著奇異又陌生的溫燙,貼緊她瑟瑟顫抖的身軀。他的舌探入她的深處,仔細的挑惹侵佔,擒獲她生澀的舌尖,吮盡她的甜美,品嚐著她的滋味。
嗚哇,他已經按捺不住,要嚐嚐“食材”的味道了嗎?
淚水滑下粉頰,恐怖感揉和著某種陌生的感覺,在她四肢百駭內流竄。因為難以呼吸,她的神智逐漸昏沉,僵硬的身子也變得軟綿綿的,只能倚靠著他的身軀,任他為所欲為——
終於,在丁兒快要窒息前,他放開了她。
嘗過了味道,接著就是要下鍋了吧?!
被“嘗”得唇兒微腫的丁兒,淚流滿面的被雷貫天抓起來,往營地走去,恐懼與寒冷,讓她不斷顫抖。
他人高腿長,方向感又此她好得多,沒一會兒功夫,就越過那片草叢,走回溫暖的營地。
規律的鼾聲在營地裡此起彼落,男人們吃飽喝足,老早已經躺下休息,各自夢周公去了。其中幾個,在睡夢中聽見動靜,只是探頭瞄了一眼,瞧見雷貫天陰沉的臉色,立刻又倒回毛氈上,聰明的閉眼裝睡。
他的下顎緊繃,面無表情的拎著溼答答的丁兒,扔到篝火旁邊,先用巨大的身軀擋住她,擋住其他人的視線,接著就開始動手,剝除她浸飽了溪水的襖衣襖裙。
“你、你做什麼?不要脫我衣服啦!”她急忙想搶回蔽體的衣物,可惜力不如人,溼衣裳還是一件件被剝下,當場讓她“圓形”畢露。“嗚嗚——不要啦——求求你,我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