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發現他倒臥在垃圾桶旁……”突地輕咳引去她的注意力。
“垃圾桶?!”一絲玩味在警官眼中流動。
白虎的口氣倏地變冷。“藍警官,別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響。”
藍凱威尚未開口,急切的向水心先一步攔話。
“白先生,對警官說話要客氣些,還有,你怎麼知道他姓藍?”又沒有別上識別證。
“白先生?”
“客氣?”
一是不悅,一是嗤鼻,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不滿聲調,認為她言輕了。
“老婆,你別看他塊頭大又不可一世的威風樣就嚇著了,警察是人民納稅養的僕人,你給他客氣他會生氣。”狗還是狗,只能看門。
“我……”
“白先生是吧,我們警察的職責是防止犯罪和伸張公理,我們有權拘捕你。”他是秉公處理,哪來的不可一世?分明是欲加之罪。
白虎冷笑的拍拍向水心稍加安撫。“我犯了哪條法,只因無能的政府害我平白無故的捱了顆子彈?”
“臺灣的治安還不至於敗壞到子彈亂飛,你敢說自己的身份背景絕對清白?”藍凱威嘲諷的厲聲充滿威脅感。
“警官先生,你想先為我定罪嗎?”清不清見仁見智,至少他是“乾淨”的。
沒有案底。
“我有維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責任,在案情未明前,你將列為重點調查人物。”在公言公。
列為重點……人物!!
會不會太嚴重了些?向水心睨睨對峙的兩人,正邪的區分如此明顯,她是不是救錯人了,讓他橫死街頭反而造福更多的善良百姓。
她的小小心思瞞不住白虎的利眼,他似笑非笑地轉移話題。
“老婆,你希望我被關幾年,或是直接判死刑算了,省得危害無辜百姓?”他說得哀怨無比。
一旁的藍凱威抱胸以待,興致勃勃地聽她有何見解。
“我……我又沒有看見你……犯法……”她結結巴巴地拙於言語。
“聽見沒,我老婆最老實了,絕不會循私。”他一副有妻萬事足的囂狂模樣。
“我不是…”你老婆。未竟的一句話同樣遭人拿來大作文章。
“耳垢沒挖清楚的白先生,這位小姐不相信你的無辜,你要乖乖的認罪,還是上局裡喝杯熱茶?”最新一季的春茶。
“我沒不……”相信他。有些心急的向水心忙揮著手,表示她有話要說。
白虎微笑地握住她的手。“老婆自然是支援老公無罪,我瞭解你的意思。”
“我看她是巴不得擺脫你,與罪犯同行的下場通常不是很好。”見不得人家“恩愛”的藍凱威語氣尖酸。
“藍警官,你未免管太多了吧!我的家務事輪不到警方插手。”笑面虎的刀正隱隱作祟。
“我是不忍好人家的女兒平白被你糟蹋,人家還有大好前途,何必跟著亡命之徒吃苦。”
溫和的眼閃過一絲驚色。“老婆,你先去幫我拿顆止痛藥,我不太舒服。”
“可是……”向水心不放心地看看兩人,擔心他們會打起來。
“乖,我向你保證在你回來前不會殺了他。”頂多剝一層皮。
“你真的需要止痛藥?”她實在看不出他哪裡像個病人,還和警官針鋒相對。
“對,我快痛死了。”白虎用內力通出一頭汗,似乎很痛苦的硬撐。
不疑有他的向水心連忙轉身。“你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好,我等你。”他說得情意綿綿,像是多情丈夫。
臉一紅的她趕忙離開病房,隱約在門合上的那一刻聽見爆炸似的大笑聲。
她,想,是她聽錯了吧!那麼嚴謹的警官不會這麼失禮才是,
他們並非朋友。
足音逐漸走遠。
“藍凱威,很高興敝人能貢獻你小小的生活樂趣。”皮笑肉不笑的白虎一臉無害地說道。
壓著小腹,藍凱威笑得樂不可支。“垃圾桶,你幾時狼狽到成為遭棄的小貓小狗?”
多汙衊呀!堂堂的白虎堂堂主淪落到與垃圾為伍,要他不笑實在太痛苦了,真是個虎落平陽被垃圾欺,活生生的報應,
“因為的治安壞到連空氣都是餿味,走在路上滿是毒品交易。”他像是談論天氣般不輕不重。
有好幾年沒回臺灣了,這回純粹是來避難,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道遙窩,此時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