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深長的言辭,關閉的禮堂門“啪”一聲響亮被人推開了。
賓客們齊齊回頭。緊接,女賓客們發出驚豔的叫聲:“是aida!”
aida因眼睛受傷暫時退出演藝圈舞臺三個月,作為巨星的影響力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不,粉絲們因他不在,對於他的崇拜反而與日俱增。
墨蘭感覺是,比佔的出現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眾人望著,aida穿著與新郎一樣的白色禮服,卻是全身籠罩著一層新郎遠遠不及的光輝,猶如從月亮上飄落下來的神明。於是人們在痴痴的晃目之間,aida已走到了神臺那裡,對著新郎。
吳梓陽的面具在這一刻崩裂了。墨蘭第一次看見吳梓陽露出這樣的表情:陰沉的、無比廣大的黑暗宛如黑風在他臉上迅速聚攏,陰暗的嘴角在勾起的剎那彷彿一把鐮刀露出了森冷的獠牙,化身地獄之王的瞬間也不過於如此。這種感覺,這種無比黑暗的感覺,讓她周身一個激靈,是想到了個人。那個拿槍對著她車四的殺手,戴著面具,被她傷到眼睛的時候,被aida喝令退下的時候,語氣憤怒,充滿的仇恨不止是對著她,也是對了aida。
“你來做什麼?”
“我來帶她走。”
“憑什麼?”
“憑她愛的是我,不是你。”
兩個新郎快速簡短令人感到晦澀的對話,讓人們在應接不暇時,新郎吳梓陽忽地一個拳頭晃了過去,直擊aida的臉部。
女人們尖叫:aida!”
沁業在電話裡說過:49,aida完全不像你所想的虛弱。
墨蘭交結的指頭一個用力。aida的眼睛是看不見,動作卻是仍如風一般的完美,人們只覺得像是在看神表演一樣,aida瞬間便是由正面變成了側身,吳梓陽的拳頭連他的頭髮末梢都碰不到。
打了個空。吳梓陽蓄積的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搶攻。
可aida不會給他再一次機會。一如多年前說過的那樣,機會他只給他們一次。
噗!
吳梓陽揮不到半截的拳頭停滯在半空,忽地吐了滿口鮮血。
誰也看不清這是怎麼回事,只是見著當吳梓陽吐血時,aida已從對方腹部那裡收回了手。
全場落入一片可怕的死寂。
傅崽蘭拿著手帕,著急著給未婚夫的嘴巴擦血:“梓陽,梓陽——”
吳梓陽抬起臉見是她的小臉蛋剎那,一隻手伸出去奪她細小的脖頸。
墨蘭用盡全身氣力才忍住了衝動。她身旁的安日晨像是對眼前的這一幕變卦看得津津有味,說:“兜兒,如果今天換做你是新娘會怎麼樣?”
墨蘭冷聲聲地笑一聲:“安先生,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誰願意自己的婚禮發生這種事。”
“那是因為搶婚的人,不足以吸引到你嗎?我看那些女人都快瘋了。”安日晨指著賓客席上連連發出尖叫的一些女人們。
所以吳梓陽的反擊自然再次落空。aida在把新娘一拽,拉進了自己懷裡躲開對方的擊殺後,是把新娘攔腰抱了起來,猶如下了凡間搶到新娘一般的神明,在人們晃目之間,飄飄然飄出了禮堂門口。
負責保安的人沒有一個敢攔住aida,不,是都不知aida是怎麼出去的。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不知從何處湧來了一批人,堵塞在了禮堂門口。
aida停在教堂門口的黑旋風跑車,在接到新娘後,如電掣一般離開,餘留下的是一個如夢的場景。如果不是在見到新郎吐著血坐在地上不能動彈,人們肯定以為自己只是在做夢。
“走吧。”安日晨率先起身。
墨蘭跟著他起來,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已經有了想法。在與安日晨同離開禮堂的時候,她的眼睛不禁地回頭眺望,便是與始終站在原地的丈夫遙遙對上了一目。僅這麼一目,她便明白了……
低頭,鑽入到人群中,隨之與安日晨登上了賓士。
在大批媒體湧來之前,賓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教堂。
進入到安全的大道上,安日晨鬆鬆領結,噓口長氣:“幸好,幸好。雖然今天的節目大飽眼福,但是危機重重。”
“安先生。”
“哎?”安日晨吃驚的是,向來她都沒有主動與他說話。
“上次你說,如果我和我的孩子有問題,你一定會幫我們解決,是不是?”墨蘭黑溜溜的眼珠子裡蒙上了一層贏光,如脆弱得像是隨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