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等於自打嘴巴。
“我想,和她一塊回去。”費鎮南有了舍弟兩句強心劑,精神倍增,以往的雄心壯志也被激發出來了,“你幫我告訴她,三天後的機票我幫她準備好,一塊回家。”
費君臣再度啞然:早知道這強心劑不能注射太多,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做嗎。
“抓到吳梓陽了吧?我和你一塊去看看。”費鎮南起身時說。
費君臣揚了下眉:“行。”
話說,吳梓陽在教堂被aida那一擊之後,立馬意識到自己中招了。aida一擊沒有要他的命,卻是給他射入了強烈的肌肉鬆弛劑和麻醉劑,以至於他倒下後,四肢無力,久久都不能恢復過來。他一直都是單獨行動,從沒人敢對他這麼做,畢竟aida這麼多年都念在女祭司面子上不對他出手,導致他措不及防。
別人招來的救護車,把他送到的是部隊醫院。
發現自己被單獨隔離在一個小房間裡,來看他的醫生,沒有穿白大褂,而是身著軍裝掛著紅十字袖章,明擺著是作戰部隊的醫生。那些軍醫看他的目光,都是冰冷如霜,彷彿要把他扔進了北冰洋裡活活凍死。
無法告知女祭司來救自己,不能指望aida會網開一面。
吳梓陽第一次,浮現出了對死亡的驚怕。不久,費君臣和費鎮南走進來看他。
吳梓陽不能說話,只能用艱難移動的眼球瞪著他們兩人。
費鎮南對於這個曾經殺了很多人,並且曾經想殺死自己妻子的罪大惡極的犯人,有的只是一種像看到髒汙的東西一樣厭惡。厭惡比恨可怕,那代表沒有感情。恨多深,代表你和這人的牽絆多深。所以,費鎮南一直強調妻子不能恨這個人,只能是討厭這個人。
面對吳梓陽,費鎮南略為沉思,抿緊的嘴唇裡蹦出一句:“會依法辦理”。
吳梓陽倒不懼他,懼的是費鎮南後面的費君臣。比起費鎮南嚴肅的面孔,費君臣那張笑吟吟的俊臉才是真正的惡魔。
“你是罪大惡極的犯人,涉及到國家機密,應該不會公開審判。”費君臣以一副要用指頭把他蹂醋死的語氣說。
吳梓陽想在嘴角勒出一抹嘲諷,或是在眼裡聚集殺意,卻發現因為被強烈注射了某種藥劑而表情失常,只能在心裡尖顫著:這男人,絕對會讓自己死得很痛苦的……
——《司令夫人》——
各自表露了真面後,安日晨帶著墨蘭來到中科院研究所的大樓。兩人乘坐電梯攀升到十二層。
“墨蘭,教授脾氣你是知道的。”安日晨在外恢復了木訥男的形象,按著黑框眼鏡說。她在他面前無所顧忌說話就算了,貝朗不同。若她州才對他的那番話對貝朗說,貝朗與他的反應必定大大不同,貝朗可是一直受到萬人追棒的名教授,不會有他這樣的好脾氣。
墨蘭想:他心思對於她這麼多,是好是壞,無法辯認,唯一走到今似乎沒有一處害她。她便嗯了聲答應下來。
兩人拉開一間辦公室的大門。進到裡面,見的是兩個人。偏偏這兩人,都是她認得的。一個銀髮蒼蒼、湛藍眼珠的五六十歲的外國男人,是她在美國研究院做研究時帶她的貝朗教授。另一個人是奉書恬。
關於奉書恬,在他和六六到她房間裡說話之前,她確實對其身份不敢完全肯定。所以,主要是那天那場對話,六六說:來之前,監控裝置已經處理。事實上,怎麼可能保證一定能完全摒除了所有監控裝置呢?因此說是已知道他們這場對話會被對方監控才對。這樣一來,他們三人之中,必有一個是潛伏到敵方里面的間諜。之後六六不出面處理她這事,一切跡象指向了奉書恬。
墨蘭在這裡遇到奉書恬,便不覺得意外了。但是,她得表現出意外,面容稍稍一擰,露出了些微的訝異:“奉教授,你怎麼也在這裡?”
“哦。我忘了說。”安日晨見她問起,方是恍悟的模樣兒,說,“奉教授一直在協助貝朗教授做其中一個專案的研究。所以,今後你們可能是同一個研究小組的人了。”
墨蘭微微向著奉書恬高深莫測地一笑:“看來,以後於公於私,都要奉教授多多關照了。”
奉書恬只一個含頭,簡單表示:“不客氣。”
看來,這是他在敵方陣營中常用的形象策略:言簡意垓,保持個人神秘,同時遠距他人。她在,也不例外。
貝朗是唯一在他們中間坐著的尊者,年紀已有,身體有些發福,肥大的身軀幾乎塞滿了一張椅子,紅彤的鼻子上戴了一雙狹窄的老花眼鏡,幽幽的湛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