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地盤。
天氣炎熱,車內有冷氣,固然Fase已經體貼她是病人把冷氣降到了合適的溫度。然車才開了一會兒,墨蘭猛打了個噴嚏。同時,一條白皙的手帕遞到了她面前。
“謝謝,紙巾就好了。”墨蘭不敢接,這條手帕太白淨了,好像聖潔的物品。
於是一盒紙巾遞了上來,同樣的,無論盒子外包還是內裡都白得好像聖潔的物品。墨蘭勉為其難地抽出了一條紙巾,別過臉。
“如果不舒服的話,靠在椅子上休息。等車到了醫院,我會叫你。”或許擔心她在自己面前過於拘束,說完這話,Aida是低下頭宛如剛才一樣看起了書。
像媒體報道的一樣,他是個過於體貼他人的人。真難以置信,這樣的人竟然會是個殺手。墨蘭以為,如果不是聽費鎮南親口所說,是不可想象的。見他真是聚精會神地在唸書,她把頭靠在了椅子上,緩慢地合起了眼皮。感冒的疲憊上身,讓她別無選擇。一件白色的西裝就此披上了她的肩頭,如49衣般的飄落,讓她毫無所覺。
Fase的聲音一樣變得很低很低,是那種一般人無法聽清楚的頻率:“病得重嗎?需不需要帶回去讓我們的人來看看。”
“我想,暫時不需要。”Aida道。他修長的指頭拂過她的腕間,如蜻蜓點水,卻已經瞭然於47。
“接下來要怎麼做?”Fase問。總覺得輕易放棄這個機會,太過於可惜。
他們是不會為了私己而罔顧她是個病人故意放滿車速,因此,車很快走來到了陸軍總醫院。如Fase說的,走到達了對手的地盤上了。
墨蘭醒了,在車到達的時候,車門咔的一聲。眯合了一陣子眼睛,人仍有點昏昏沉沉的。她連謝謝都忘了說,走出車門。看她這個樣子,Fase不由詢問地向Aida看了一眼。Aida擱下了膝蓋上的書,道:“我陪她進去。你先去停車。”說罷,他迅速出了車門。
前頭,她上臺階的時候步子有些搖晃,一隻手從左邊扶住她。墨蘭抬起臉,模糊地見到是他過來,拒絕道:“Aida,你進來這裡並不合適,要是被媒體抓住”
“你走路米的經紀人,而且都對外說了是我以前的經紀人,是我的朋友。我照顧我的朋友,合情合理不是嗎。”Aida道。難得他很耐心地向她解釋這麼多,以他慣來沉默寡言的形象。
貌似是自己的話砸了自己的腳。墨蘭哭笑不得的,只好隨了他。
進了門診區,她不想麻煩任何人,包括老爺子,沒有後門可以走,只能一切按程式47事。Aida本來就是低調行事的人,就此走去幫她掛號。等掛完號回來,又是需要等。陸軍總醫院就診的病人本來就多。這一等,恐怕是得等到下午五六點才能輪到她。墨蘭早在美國醫院就診時已體會到看病的艱難,尤其是對於沒錢沒關係的普通老百姓來說。平日裡沒有病,她儘可能不上醫院,所以她很有耐性地坐在候診的椅子上等待。其實,她本不想看病的,但怕這情況,不打點藥不能那麼快好。
Aida在她蒼白的臉上瞟一眼。她緊咬的唇,讓他的墨鏡閃過了一抹利光。因此他走到了一邊,抓起了手機,不知和誰在通話。
她擔心他日理萬機,本來就是麻煩了人家,低聲與他說:“Aida,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實在怕,即使他穿得很普通,一件白襯衫和一條西裝黑褲,與普通的白領像是沒有什麼兩樣,但是,那種獨特的氣質,還是能一下子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
“不用擔心。我叫了個你熟識的人過來。”Aida放下手機,向著她徵徵一笑,那笑容帶著不可思議的溫暖的氣息。
墨蘭為他的話一絲怔疑,47想他的自信從何而來。她有什麼熟識的人是他認得的嗎?
這麼一想的疑問之間,從樓梯裡走下來的人,令她啞然,竟然是費君臣。
第八十一回:有男人虎視眈眈自己的女人
兩個男人之間打了個照面,就算是47照不宣了。Aida會了下頭,打算離開。墨蘭見他們兩人無言的默契,簡直以為這兩人從很久以前就應是認識的。如果真是,那太詭異了。
然而,Aida還未來得及離開,她先站了起來,雙眼驀地變直,從他們兩人中間直線穿了過去,衝下樓梯口就在樓梯拐彎口,肖慶生的父母肖老頭和肖老太圍堵住了身形矯小的蕙蘭。
“跟我回去!”肖老太拽起了蕙蘭的頭髮,“聽別人說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你丈夫屍骨未寒呢,你已經和新男人勾搭上了。看我不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