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口氣,“兩位軍爺好,我是想來投身將軍府的,無論是什麼賤役活我都能做,還請兩位軍爺行行好,就……”
“大膽!道將軍府是什麼地方,豈容得你胡亂投身操役?”其中一位軍衛沉聲喝道:“去、去、去!趁大將軍還沒回來你快離開,要不待會驚擾了大將軍,可有你好受的!”
菱花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她的心猛地一抽,卻還是苦苦哀求著,“軍爺。我正是來報答將軍大恩的,就請給我這個機會留在府裡鸞忙做事,我也不要文飼,只求將軍收留我……”
軍衛往前一擱,“放肆!誰讓你擅自妄言要進府的?”
“小兄弟,不是我說,你也太大膽了。咱們這將軍府門規森嚴,豈是你要來就來的?”另外一位比較和善的軍衛微微笑道:“小兄弟,我看你還是到酒樓或客棧當店小二打打雜算了,將軍府不適合你。”
到酒樓或客棧?不!她是要報笞大將軍,旨不在掙錢呀!
她出現了少見的固執,堅定地道:“兩位軍爺大哥,求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很用心幹活的。還請兩位軍爺高抬貴手……”
“我們倆算什麼東西?我們倆不過是將軍府裹的小角色,將軍府裹當家管事的是司馬總管,我們還不想自討沒趣呢!”第一個軍衛撇撇嘴,橫眉豎目地道。
“軍爺,我……”她消急之下學步向前,第一個軍衛想也沒想地就一戟掃了過來。
菱花作夢也沒想到他會動手,心還未來得及感到恐懼,肩頭已是火辣辣地一陣疼痛大作,疼得她跟路後跌,臉色頓時慘白一片。
“老華,你瘋啦?出手這麼重?”第二位軍衛臉色微燮,急急地架住他還要往下劈落的戟。
菱花捂著痛楚淌血的肩頭,眉心緊蹙、幾欲昏倒,可是她依萬強自支撐著,苦苦哀求,“兩位軍爺,我求求你們,就隨隨便便給我一個差事做吧,不管是多瑣碎、多卑賤的我都肯做,求求你們……”
第一位軍衛脾氣火爆,怒眼一瞪,手上戟杖又復一動,“你是沒長耳朵是不是?就跟你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存心惹者子發火……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北漢還是契丹的奸細,幹方百計要混進咱們將軍府。是也不是?”
奸細?老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誤會?
菱花肩頭的傷口傳來陣陣灼刺,她的額心滲出涔涔冷汗來,唇蒼白得嚇人。她強忍著鑽心的痛,道:“兩位軍爺,我真的不是什麼奸細……”她又冷又痛又累,眼前暈眩了眩,身形一個不穩便跪倒在地。
她肩上的鮮血滴滴地掉落,染紅了薄薄的積雪,看來分外怵目驚心。
軍衛也愣了一下,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
驀然,一陣隱約的馬蹄和車輪臀由遠至近,鷥動了軍衛。
他們倆相視一眼,“哎呀!將軍回來了!”
這該如何是好?如果讓將軍知道他們傷了一位平民百姓,這罪罰可就重T。
持戟傷人的軍衛連忙跑過來,一把抓起了身輕如羽的菱花,就要把她往對面小巷裹
第二位軍衛實在不忍心,急急地阻住了他,“老華,你不可以這樣做……如果將軍知道的話……”
“我就是不讓將軍知道這回事。”傷人的軍衛不由分說的將菱花推進了暗暗的小巷內,然後硬扯著同儕走回大門邊。“快!若是被將軍看見了我們倆擅離職守,我們才有罪好受的!”
“老華……”第二名軍衛不忍地看著半倚在巷子牆邊、奄奄一息的菱花,一這
兩匹駿馬拉著的藏青色馬車緩緩地停靠在大門前,兩名單衛顧不得別的,急急向前躬身行禮,“將軍!”
親自駕車的是一身英姿煥發、高大偉岸的鐘離夜,但見他手執韁繩,迅速地朝雨名團下點了點頭。“開門。”
他吩咐完畢後便轉身掀開了厚厚的暖簾,牽扶出了一位身著狐皮毛裘的美麗女子。
“韻容,當心點。”他低沉溫和地道。
韻容軟軟地依偎在他身邊,由著他將自己攙扶而下,等到落地的一剎那,她依舊柔軟地靠著他的身子。
“表小姐。”兩名軍衛恭敬地道。
“辛苦兩位了。”韻容輕柔地蹙起了眉,“表哥,好冷呢!我迫不及待要回我的暖閣烤火了。”
鍾離夜大手扶著她,“我送你回房。”
韻容嬌柔地點點頭。輕移蓮步地走向敞開了的大門。
他扶持著她就要一道走進,騖地一道細不可聞的呻吟聲鑽進了他敏銳的耳膜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