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起伏:“其實,你可以住蕭學長我那兒啊,學妹,你知道,我一直都無害,不具侵犯性,我的家門隨時都向你敞開,你可以放心利用我,絕對沒有副作用。”
“問題不在你,有害的是我,你那麼帥,又溫柔又體貼,萬一我忍不住攻擊你可怎麼辦,你肯定束手就擒,還會盡心盡力配合我,滿足我的需求,事後我還得對你負責任,太麻煩了。”林幼喜淡淡的煩躁,卻還是回應著他的玩笑,有點言不由衷。
“今天的報紙看了嗎?”蕭宇澤聽了林幼喜的話,臉上有點不自然,畢竟她不是那種愛開葷笑話的人,偶爾開一次,直讓人想入非非,將手裡的報紙放在桌子上,推給她。
“我不看報紙,太假了。”林幼喜抬頭看著櫥窗外,張江科技園的街道上,總是會走過行色匆匆面色凝重的西裝男,手裡無一例外地提著膝上型電腦,看久了只覺得壓抑,蕭宇澤就是這樣,除了不停地寫程式搞開發,彷彿什麼其他的慾望都沒有,沒有消遣沒有女人,生活平淡得乏味,蘇歡歡嘲笑他看破了紅塵。
紅塵,哪裡那麼容易看得破,他是看不破才變成這樣吧,都怪自己,當年……
“看看吧。”蕭宇澤又把報紙往林幼喜面前推了推,見林幼喜拿了起來看,才說:“你呀,你害死範芝芝了。”
蕭宇澤讓她看的是娛樂版,版頭就是範芝芝自殺的震驚訊息,原來,從上個星期開始,國內所有的主流媒體和影視廣告公司,不約而同地公佈了封殺範芝芝的通知,範芝芝的經濟公司也和單方面她解約,範芝芝走投無路,就服了安眠藥,不過藥劑不大,沒有死,搶救甦醒之後就下落不明瞭。
65,車禍
這種娛樂事件總是流走得非常的快,到現在已經有了很多種版本,有說範芝芝的真實身份是國民黨的特務,還有說範芝芝其實是吸毒的癮君子,還有說她觸犯了唱片公司高層,慘遭雪藏,各種各種,流言蜚語,惡毒猜測,就是沒一個是真實的,旁觀者的冷漠和奚落,可以輕易揉碎一個人的尊嚴和心理防線,生不如死。
“這和我有關係?”林幼喜想到那天早晨來找自己示威的範芝芝,以及自己塞給她的出租屋鑰匙,她的心泛出寒意:“這些都是他做的麼,他怎麼能對一個小明星下這樣的毒手?”冷子辰在生意場上的陰險和手段,世人皆知,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自責。
“你怎麼就是不能相信子辰呢,當年孫美的事情,你就誤會他,這麼多年還是這個樣子,我真服了你們兩個人,一個打死不相信,一個打死不解釋。”蕭宇澤聳了聳肩膀,看著天邊血紅的晚霞,一臉的無奈:“範芝芝是冷子夕的學妹,透過冷子夕的關係才走紅的。是,她和子辰之間有那麼點兒男女之間的事兒,而且還是發生在你和子辰認識之前。但子辰是被她們算計的,喝了那種迷魂的玩意兒,他要是能管住自己,也太神仙了吧。範芝芝是一廂情願纏著子辰,還發出照片給媒體炒新聞。子辰從成年開始,身邊這種女人就沒斷過,不過,還沒有哪一次,讓他這麼生氣過,範芝芝撞到你林幼喜這個槍口上,只能算她倒黴了,估計沒個三五年是翻不了身了,估計以後,沒有女人敢再輕易往子辰身邊湊了,他這也算是殺一儆百吧,這次是下了血本了。還有,子辰昨天回美國了,估計沒什麼事兒不會再來上海了,這次你真的把他氣炸了,你也太狠了,竟然利用範芝芝動用警察來治他,他走的時候,臉是黑色的,你知道他那個樣子的,很要命,不過,還滿好笑的,我一想起來就忍不住笑,呵呵。”
蕭宇澤說完,臉上竟然是一片幸災樂禍的笑意,真難以想象,冷子辰是他最好的兄弟,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為了女人插兄弟兩刀,蕭宇澤這個做兄弟的,可是沒少為了女人插冷子辰刀子,真替冷子辰感到悲哀,他這麼聰明,也有交友不慎的時候呢。
林幼喜聽到最後,鼻涕眼淚把桌子都覆滿了,趴在桌子上捂著臉,蕭宇澤聽見她悶悶地說:“蕭學長,為什麼我總是後知後覺呢,範芝芝的事兒,我一點兒都沒受影響,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兒,我就以為我不在意他和別的女人有瓜葛,就代表他在我心裡也沒那麼重要。其實我就是不願意接受他回來,我心裡彆扭得要命,想方設法勸說自己相信自己其實已經忘記他了,再想到我媽媽,我就喘不上來氣,憑什麼我們母女都和姓冷男人的牽扯不清,我怎麼理都理不順,他站在我面前,我根本無法思考,他又總奚落我,他住我家裡,竟然還強迫我和他……我……我死的心都有了。天啊,怎麼搞的,我又哭得這麼難看,我怎麼什麼都和你說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