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勁兒!”
“別呀,難得你今天趕上咱們場裡的新把戲了,玩玩再走。”酒保挽留。
“什麼新把戲?”程柳問。
“總之一定是你喜歡的。”酒保神神秘秘地湊近他耳邊道,“……有十來個呢,都是你喜歡的菜……”
喜歡的菜!酒保這麼一說,程柳腦中忽而又浮現了林淼那張不出色的死人臉。程柳一驚,趕緊甩腦袋。立即乾巴巴地回道:“那我就再等等。”
等待的空檔裡,程柳忽然感受到一道刺痛人的目光,順勢看去——林淼?!!
程柳心中忽而就止不住地冒出濃濃的一陣心虛,他尷尬地摸著鼻子,眼神閃爍,不敢與對方對視。正當他終於有些扛不住對方那利刃一樣的眼神,準備做點什麼挽回一下顏面時,對方卻將視線挪開了,人也跟著慢慢往另一個方向移去。
程柳這才發現,林淼是跟著易煜一起出現的。
他驚詫了,林淼如果單身一人出現在這裡也就罷了,反正自己都跑出來找樂子了,難道他還能不許林淼出來玩一圈?
但是,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這種地方是幹什麼?他的心裡像裝了一隻貓一樣,撓得他心肝肺都一陣難受。
他坐在位子上衡量半天,還是偷摸著猥瑣地穿過人群往林淼和一猶豫那邊摸去。湊到五米開外的距離時,他看見易煜和林淼進了最裡面的一間包間,外面站了他不認識的四個大漢守著。
程柳的心思空前活泛起來——正兒八經的事情絕對不會到這種地方來做;如果是“業務”上的事情,林淼應該跟這四個大漢一樣守在外面才對;既不是正經事,又不是“業務”上的事,還偏偏挑個這種地方。
程柳忽然想到剛剛酒保對自己說得事情,一股無名火就升了上來,刷刷幾下將他的理智燒得透透的,他腦中靈機一動,搶過旁邊一個服務員的餐盤,端著就朝裡面的包廂走。
推門的剎那,程柳就知道事情要遭!
裡面除了易煜和林淼外,還有三個人,他都不認識,但顯然,這幾個人正在說著什麼絕對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情,在程柳扮作服務員推門的剎那,幾人齊刷刷地拿眼刀子剮了過來。
尤其是他不認識的那三人,眼裡透出的寒光,幾乎讓冷汗直流。
他哼哼唧唧半天反應不過來,就在他坑坑巴巴想借口走錯房間來脫身時,林淼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揪住了他的衣襟狠狠就是一巴掌甩到他臉上,“你他媽活膩了是不是,我早告訴你了,老子的事你少管,你居然還給我找到這裡來了。”
程柳被那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但所幸腦子裡還是有點存貨的,當即反手抱住林淼嚎道:“你讓我怎麼不管?你都揹著我跑到這裡來風流了,你還要我別管?你想甩開我是不是?是不是?”
林淼眼中閃過幾許讚賞。
易煜適時開口,“嚎什麼,難看,還不把你的人給帶下去!”
林淼眼露感激地看了易煜一眼,揪住程柳的手腕就往門外帶,在座的另三人直到程柳的影跡不見了,臉上都還凝著些警戒和懷疑。
是夜,兩人爆發了認識以來最大的一次爭執,程柳第一次開口追問他跟著易煜到底在做什麼?而林淼則劈頭蓋臉罵程柳出門不帶腦子,什麼地方都敢亂闖。
程柳懷疑林淼和易煜的關係,林淼譏諷程柳是個欠操的貨,見天兒偷著出去打野食。
爭執慢慢演變成暴動,而暴動最後以林淼的武力鎮壓和強制入侵結束。
最後的最後,程柳指著自家大門,用啞掉的嗓子平靜地道:“滾!”
林淼寒著張臉從程柳的房子裡走了,程柳則癱軟在床上乾燒了一天一夜,還頂著半邊腫了的臉,和整個腫了的菊花,他暈暈乎乎地躺在床上——他果然過不了白水的日子。
半夜,程柳的最後一絲意識也隨著高燒離他而去,迷迷糊糊裡,只感覺有一個熟悉的人又出現在他的空間裡了,冰涼的毛巾搭在了他的腦門上,臉頰的腫痛好像也被人處理了,恍惚中,還有人餵了他藥。
第二天程柳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縮在林淼的懷裡。
“你醒了?”
“不是讓你滾了嗎?”程柳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賤,說出口後,心裡好一陣後悔。
“我能滾到哪兒?”林淼緊緊摟了摟程柳,“我哪兒也不去。”
程柳聽著,傻愣愣地盯著對方的胸膛發起了呆。
暴起的一場爭端莫名其妙就消弭了,但程柳覺得自己太傻了。爭端結束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