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
一聽這話,柳側妃終於意識到老夫人的用意了,連忙跪了下來:“娘,您這是懷疑兒媳誣陷郡主麼?這事兒王妃也是知道的呀!兒媳真是冤枉啊!再說了,郡主出事了兒媳臉上也無光,兒媳怎麼可能……”
“好了。”不等柳側妃說完,老夫人已是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只轉眸又看向身邊戾氣沉沉的攝政王:“王爺,您怎麼看?”
“做出這樣的醜事,難得人家不嫌棄,還能怎麼辦?”說著,華盛天眸色一變,又扭頭看向了王妃:“讓她收拾收拾,擇日抬進威北侯府上就算了。”
以華青弦的名聲,再加上又鬧了這麼一出,就算有那個世代婚約的聖旨,也是不太可能‘名媒正娶’的,想到威北侯府雖然不是良緣,但傻子也有傻子的好處,至少不會給臉色她看。雖然在婆婆那邊要受點委屈,可小輩總得有個小輩的樣,不能事事佔盡上風,人家既然也不嫌棄她生過孩子,他也只能認了。
只是,王爺想息事寧人,可王妃卻不答應:“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就能這樣處理了?”
“還要怎麼清楚?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話說得很重,直指華青弦的品行,王妃臉色一沉,嘴也抿得更緊:“妾身不答應。”
“蘭瀾,這件事,由不得你不答應。”任何事他都可以縱著她,只是這一件不行,五年前華青弦已讓王府顏面盡失,若是再來一次,族裡人哪裡還能放過她?只怕是要捉去浸豬籠的,畢竟是他的親骨肉,就算他怒其不爭也無法看著她落得那樣悽慘的下場。路是她自己選的,他也只能‘順應天意’。
“王爺……”
“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王妃抿著唇,臉色異常難看,可看著華盛天的態度,她也知道再說下去不會有的結果,只得又改了口道:“可是,那兩個孩子怎麼辦?您要隨隨便便把阿弦給嫁了,孩子們怎麼辦?一起帶過去麼?”
一聽這話,柳側妃人還跪著,卻是噗哧一聲笑了:“那怎麼可能?人家也是勳貴之家,怎麼可能要兩個不明不白的孩子?又不是不能自己生,就算生個……也好過替別人養孩子。”
柳側妃的話一說完,華盛天的臉色也更加陰沉:“送人,隨便送哪裡都好。”
“那怎麼行?”王妃還要再爭取,卻只換來華盛天一記凶神惡煞般的警告眼神,他一直是有底限的,有些東西他可以放棄,可華家的名望不可再被玷汙,就算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行。
攝政王與王妃兩相爭執各不相讓,華老夫人卻是另有計較,她穩了穩心神,終於又插了一句嘴,說的卻是:“也怪可憐的,就下來吧!放到我屋裡養著也是一樣,總是有一半咱們華家的血統。”
“那怎麼行?”
話說得太急,一出口王妃便後悔了,待迎上攝政王探究的目光,她終是放軟了口氣,解釋道:“妾身的意思是,孃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兩個孩子在這裡鬧著娘怎麼能休息得好?要萬一把孃的身子給拖垮了,妾身的罪也就大了。”說著,又是一嘆,似是萬般疲累卻依然忍辱負重:“實在不行就放妾身屋裡吧!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聞聲,柳側妃又冷冷笑了,看著王妃的眼神似嘲諷,又似可憐:“小世子是什麼身份?那兩個孩子又是什麼身份?豈能放在一起養?萬一小世子讓他們帶壞了……”
“我都不擔心的事,妹妹就別瞎操心了。”說著,王妃臉色一變,又譏諷道:“妹妹有時間也該多關心關心笑語和笑然,不要總惦著其它的事,今日的荷花宴上,若不是覓珠爭氣,咱們王府怕是要淪為笑柄了。”
聞聲,柳側妃嘴皮子一抖,強辯道:“姐姐,我也是為你好。”
想到今日的荷花宴,柳側妃心裡也是也氣的,兩個孫女兒表現雖差強人意,但也不至於落的話柄。可那個死丫頭偏要表現得那麼好,一比較下來,人家都覺得她們王府的嫡孫還不如老夫人孃家的一個孤女。那樣的落差之下,小姐們看著笑語和笑然的眼神都有些可憐,彷彿她們在府裡並沒有接受很好的教育,地位還不如一個外人似的。
“多謝關心!”
藏在衣袖內的手,微微一緊,王妃冷冷一笑,聲音裡已透著濃濃的殺機。
王妃與柳側妃明暗槍暗箭的鬥了幾句,攝政王的眼神也越來越冷,不想家裡鬧的不和睦,老夫人又開口了:“既然蘭瀾不怕辛苦,就讓她先帶幾天試試吧!萬一帶不了,再送走便是。”
老夫人開了口,華盛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