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著急回家給你過生日,確實沒聽見有人喊我名字。”邢育面朝付嘉豪鞠躬:“謝謝。”
邢凱聽著挺合情合理,只是付嘉豪的出現有點不合理。
“邢凱生日快樂!”付嘉豪給了邢凱一個大擁抱,笑著說:“上帝昨晚託夢告訴我,今天一直向東走會碰到好運,原來我的好運氣就是吃上地道的中國菜呀,喲吼——”
“……”邢凱面部表情僵硬,耶。穌也玩託夢這玩意?忽悠誰啊你。
“……”邢育睨了付嘉豪一眼,不該信任他的圓謊能力。
於是,邢凱稀裡糊塗把這位不請自來的“朋友”領回家。
回到家之後,屋中已整潔一新,安瑤在蛋糕盒上擺了一張卡片——對不起,今天是我態度不好,你的房間我已整理好,書本也放回原位,請原諒我的任性,我不想破壞你的心情,所以先回去了。生日快樂,邢凱。愛你的安瑤。
看到這張佈滿溫情的卡片,邢凱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先讓邢育招呼客人,自行返回臥室給安瑤打電話,該道歉的人是他。
客廳裡,付嘉豪環視四周,笑著問:“中國的軍人家庭都這麼氣派嗎?”
邢育將一罐飲料遞上,開啟電視,叮囑道:“我先去炒菜,你別亂跑。”
“……”付嘉豪注視她離去的背影,始終不明白邢育為什麼對自己充滿敵意。
半個小時後,邢凱才走下樓梯,帶著愉悅的笑容,他不是不能體會安瑤的心情,只是他總是忽略一個正常女人的感受,或者說,就是邢育把他慣得不像話,時常忘了女人需要哄。
不過,當他注意到坐在客廳裡的付嘉豪時,心情晴轉陰。
為什麼他一年一次的生日要跟付嘉豪一起慶祝?
“邢育,你揚明哥怎麼還沒過來?”
“他剛才打來電話,飛機晚點了,可能半夜才能回來。揚明哥還讓我告訴你,他給你買了很多禮物。”邢育從廚房探出頭。
邢凱沒精打采地應了聲,鄧揚明這幾年活得特瀟灑,喜歡攝影的他走遍大江南北。邢凱再看看快變成書呆子的自己,喟嘆一聲。
付嘉豪隱隱感覺這兄妹倆都不怎麼喜歡他,可是廚房裡飄來陣陣菜香,他還是決定賴在這吃一頓再走。
“你妹長得真漂亮。”付嘉豪見邢凱坐在自己對面保持沉默,他打算先開個頭。
但這個話題顯然令邢凱更反感,他冷哼:“你們外國人定義中國美女的標準不是丹鳳眼嗎?”
付嘉豪不予否認,但他自有一套審美評論,半開玩笑地解釋道:“大眼睛的女孩一向對我具有誘。惑力。”
邢凱坐到他身旁,撈過他的肩膀,使勁地拍了拍,揚起銳利的視線,警告道:“其他女人你隨便追,千萬別打我家邢育的主意。”
“……”付嘉豪被他拍得肩頭鈍痛,無奈地笑了笑:“對不起,我忘了這是在中國,有些玩笑開不得,放輕鬆、放輕鬆……”
邢凱並無笑意,霸道地說:“不管你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別惦記邢育。”
男人之間最受聽不得就是威脅,付嘉豪嘴上沒說什麼,心中可是另一番想法。
“邢凱,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當然不是,中英向來友好。”
“我是中國人。”
“中國人不長一對會發光的綠眼睛。”邢凱站起身,發出兩聲狼嚎。
“……”這傢伙真幼稚。
飯菜逐一端上桌,邢育招呼他們過來吃飯。
付嘉豪在邢育的允許下先嚐了一口盤中橙紅色的肉塊,他眼前一亮,翹起大拇指,不吝嗇讚美地他又稍顯浮誇:“好香啊,這是我吃過最美味的糖醋里脊!”
“……”邢育勉強笑了笑:“你還是吃飯吧,這叫菠蘿咕嚕肉。”
付嘉豪屬於隨性的人,呵呵一笑,喊錯就喊錯了唄。
邢育為兩位男士的杯中倒上白酒,她見付嘉豪微微擰眉,給他換了一杯果汁,說:“你還是喝飲料吧,外國人可能喝不慣白酒的味兒。”
“就是就是,你還是多喝點飲料吧,白酒太烈太辣,我可不想帶你掛急診洗腸子。”邢凱撥了個花生豆丟進嘴裡。
付嘉豪遭到同性挑釁,戰鬥因子漸漸蓬勃,他攔住邢育撤杯的動作,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誰說我不能喝,二鍋頭都不……怕。邢凱,祝你生日,快樂……”他被辛辣的白酒噎住喉嚨,呃,逞能真不好。
邢凱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