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上鉤,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他立刻撣掉手心的花生皮,陪他喝下第一杯,邢育配合得特默契,立馬又給兩人斟滿杯。
“邢育,難得咱家來個外國友人,快去拿兩個玻璃杯過來。哥要跟付嘉豪同學豪飲!”
“啊?我看……不用了吧?”付嘉豪忙說。
邢凱挑起眉:“怕了?”
“嗯,我還是喝飲料吧,更想吃邢育炒的菜。”付嘉豪眼眸微醺,他可不打算拿性命開玩笑。
“……”沒勁。
十分鐘之後
哐當哐當……付嘉豪用筷子敲打著玻璃杯邊緣,雙眼迷濛,斷斷續續唱起:“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friend……HappyBirthdayTo 邢凱……”一曲落定……噗通,付嘉豪躺倒在桌。
“……”邢凱拿起酒瓶看了看度數:“他才喝了一杯,別是假酒吧?”
邢育忍了一會兒,還是笑出聲。
“笑什麼呢?快去拿解酒藥啊,他不但蹭飯還想賴在咱家不走了!”邢凱用手指頭戳他腦殼。
邢育面帶微笑,起身拿藥,她應該向具有紳士風度的付嘉豪同學道歉。如果邢凱願意接納對方,她相信邢凱與付嘉豪完全可以成為好朋友,因為他們屬於同一種人,好勝,自戀,幼稚,但都沒什麼壞心眼兒,就像兩個愛鬧彆扭的孩子。
邢凱先將付嘉豪扛到沙發上,忽然發現邢育的笑容比平時多。
他瞪了一眼宿醉的付嘉豪,邢育不會看上假洋鬼子了吧?
就在邢凱慌神的功夫,驚見邢育扶起付嘉豪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喂他吃解酒藥……
噌!……邢凱一把將邢育拉到自己身旁,而昏睡中的付嘉豪再次摔回沙發裡。
二樓臥室裡
邢凱與邢育面對面佇立,他想質問她,又缺乏立足點。
“怎麼了?”邢育疑惑地問。
“你知道我最近為什麼跟抽風似的惡補英語嗎?”
“快考試了?”
“就為了打敗樓下那傢伙。”
邢育拉長尾音哦了聲:“可是我看不出他哪一點比你強。”
“……”邢凱不自知地揚起嘴角,但他很快繃起臉,說:“如果你指的是酒量,我可沒覺得臉上有光。”
邢育豎起五根手指,慢條斯理地說:“跆拳道冠軍保持者;陸軍學院高材生,二十一歲已對軍事戰略瞭如指掌;精通四國語言;擁有駕駛坦克車的技術資格證;擁有槍械鑑定證書;目前就讀於超越清華北大的外交學院,學習成績依舊名列前茅……邢凱,你才二十二歲,你想逼死別人還是想逼死自己?”
“……”邢凱抓了抓髮根,雖然都是被老爸逼著學的,但這麼一聽吧,他還挺牛掰的。
邢育走近,踮起腳,猶豫了一瞬,摸了摸邢凱的額頭,笑著說:“本來外語科目是你的興趣,如果把興趣變成任務肯定會感到疲憊。你已經非常出色了,我認為短時間內沒人能超越你。”
邢凱注視邢育臉上的笑容,他終於在邢育眼中看到“崇拜”的光芒。
情不自禁地,邢凱環住邢育身體,用鼻尖蹭著她的額頭……
他很想很想弄明白一件事——為什麼這女人偶爾表現出的真誠一面,總能輕易拔掉他心靈上的枷鎖呢?彷彿只要她一個人認可他的努力,全世界都是廢話。
邢育感到一股暖流吹在唇邊,她下意識閃躲。
“就當送我的生日禮物,只要一個吻……”邢凱挖出最真實的自己,他也不想找到那個依舊愛著邢育的自己,卻怎麼壓都壓不住了。
邢育垂著眸,微側頭,輕吻了他的臉頰。
“哥,妹妹祝你生日快樂。”
邢凱怔了許久,眼中劃過一縷失望,揉了揉她的頭頂,扯起嘴角強顏歡笑。
2001年3月7日
付嘉豪醒來時,發現自己依舊睡在邢家的沙發上,邢育坐在餐桌前喝豆漿,見他坐起身,指了指廁所的位置:“我給你準備了新的牙刷、毛巾。”
“謝謝,邢凱呢?”付嘉豪晃了晃沉重的頭:“對不起,初次拜訪就醉倒你們家。”
“邢凱還沒起床,他今天有可能不去學校。”邢育話音剛落,傳來敲門聲。
開門一看,安瑤來了,與昨晚不同,笑容滿溢。
“邢凱還沒起呢吧?你走你的,一會兒我幫他訂餐。”安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