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她,表情淡淡的,又側身跟身邊的人說話了。
心頭竄起一股小火,她也不知在氣誰,把頭扭到一邊不看他,卻聽見一個甜膩膩的嗓子叫她名字:“夏一菲,一休,一休~”
順著聲音看過去,竟然是蕭茵茵?而坐她身旁的不是鄭學書是誰?小火苗被一盆冰水澆透,她有些侷促的衝對方笑笑。
蕭茵茵熱情的拽著她過去,責怪她怎麼不參加自己婚禮,她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忙……心中卻想難道我要去你們婚禮唱《暗湧》麼?還不被你打出去?而且……我倆根本沒多熟好吧?
於是就一直聽蕭茵茵不停的說,她只用在合適的時間點點頭或搖搖頭,表示自己在聽就行。期間她偷偷望過馮棋,見他已經跟一群人玩兒起了牌,根本沒往這邊看,心裡更是難受加煎熬,又負氣的想再不要理他了!
“我發現你還真挺勾人的,以前只覺得清秀而已,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你這種清清純純乾乾淨淨的女生?”
夏一菲飄遠的神志被拉回,迷惘的眨眨眼。
“我們學書可不止一次說過咱班上最好看的是你,以前我不服氣,現在也禁不住想同意了……”
咯噔一下,她極快的瞟了鄭學書一眼,卻不經意看見馮棋正冷冷地盯著她,心中那快速積起的漣漪瞬間被冰凍,忙低下頭看著自己鞋子。
又坐了會兒,蕭茵茵說要去洗手間,夏一菲心不在焉的搖搖頭。
恍神中漸漸嗅到股很濃的菸草味,抬頭一看,竟是鄭學書不知什麼時候燃起一隻煙,倚在沙發上吞雲吐霧。
夏一菲暗自皺眉,心說馮棋就從不讓她吸二手菸。又被這突如其來的念頭嚇了一跳,他抽不抽乾我什麼事兒?!
“夏一菲,你上次拖我問的事兒我幫你查了,承辦人叫劉展鵬,電話是13XXXXXXXXX。”
“哦,我已經知道了。”等你現在告訴我,黃花兒菜都涼了。“謝謝。”
鄭學書嘴角的笑容一僵,有些諷刺的說:“是麼?你身邊能人還真不少。所以別人的用心,你總那麼不屑一顧麼?”
夏一菲愣了愣,不明白他怎麼這麼說,硬邦邦的問:“你什麼意思?”
鄭學書沒理她,又吸了口煙,翹著嘴冷冷笑了笑。
心中猛的一抽,她突然回憶起那個兔子玉墜,當時,當時馮棋也在的,她進門時撞見了,還想他怎麼跑來自己班上?
一樣的墜子,巧合遇上的人……
她不是不屑一顧的,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這份用心,所以傷人。
夏一菲慌亂站起來直直盯著馮棋。
袁子乾看見了,走過來把她拉到馮棋旁邊坐著,她偷偷觀察他的臉色,冷冷淡淡不像要理她的樣子。
“馮棋。”她輕輕叫了一聲。
那人玩牌的手頓了頓,又抽了一組牌放到桌上。
夏一菲抽抽鼻子,鬼使神差伸出手拽著他衣袖,完全沒注意自己的動作有多撒嬌。
馮棋依然沒回應,左手扔掉剩下幾張牌,在夏一菲正準備鬆手時一下拽住她,手背壓著她手背,手指扣著手指。
同桌的人一片起鬨聲,夏一菲只覺得臉快燒著了。可她不敢鬆手,她害怕現在放開,以後便再沒機會握住他的手。
“馮棋,你啥時候跟一休妹妹……保密功夫做得不錯啊?”
馮棋默不作聲,側頭看了她一眼,夏一菲慌亂錯開視線,聽身邊的人低低笑著,偷眼一看,人正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笑得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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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散了,馮棋載她回酒店。
車窗外盞盞光影變幻,讓她起伏不定的心也漸漸歸於平靜。
臨走時袁子乾醉醺醺的拉著她,瘋瘋癲癲的要她懂珍惜,別再糟踐馮棋十幾年的情誼。
十幾年,有這麼長?
情源何時?又歸於何處?
很多時候,太過集中在某一點,往往會產生視覺上的錯覺,忽略了其它可參考的事物,久而久之,你也不知道那是幻影還是真相。鄭學書是不是耳垂有痣,是不是唇珠豐潤,是不是眼神清澈得一望見底,這些都早已成為她的想象,她這麼以為,那便當真了。
然而假象,終歸是假象。
夏一菲看著馮棋開車的側臉,神神叨叨的說:“馮棋,你耳垂上有顆痣呢。”
話音剛落某人的耳朵就紅了,儘管在夜色裡,還是很明顯。
“馮棋,你、你七年沒見過我了,怎麼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