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就是力量。 梅蘭二十七八歲 ,至今沒有嫁人 ,不是她不出色,而是她太出色了,出色得讓男人望而卻步。梅蘭有讓男人望而卻步的資本,身體健健康康,身材高高挑挑,富有曲線,胸部鼓鼓的,走起路來懷裡像揣了一隻的兔子,活蹦亂跳的。一雙大眼睛,睫毛很長,看誰都好像含情脈脈,一往深情。她的髮型經常變化,永遠讓人感到新鮮迷人。難能可貴的是,每時每刻,梅蘭的身上都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很自然的,沒有一絲一毫矯揉造作,這可是一般城裡女孩子所沒有的,誘惑得讓男人無法拒絕。難怪,廠裡一宣佈他做梅蘭的師傅,貴鎖就開始想入非非,失眠了好幾天。
有天晚上,梅蘭來到師傅的宿舍,她想向師傅請教問題。伴著清脆的笑聲,梅蘭來到了貴鎖面前,扎著馬尾巴,一身嶄新藏青藍工作服,帶著工作帽,頗有些英武之氣。貴鎖吃驚之餘,隨意冒了一句:“梅蘭,你真漂亮,像個東海女民兵!”貴鎖說這話是有來由的,他結婚前就喜歡英武的女子。小時候,家裡老房子有張發黃的年畫,三位女兵,身挎長槍,手捧紅寶書,威風凜凜,英氣逼人。畫上還有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詩句,他至今還記得: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那時候,他就在想,以後找老婆就找畫上的。他和翠芳從認識到結婚生孩子就是因為她身上有種帥氣、瀟灑勁,至少在喝酒上面,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
貴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這句帶有玩笑性質的誇讚成了個導火線,而炸藥就是他和梅蘭。梅蘭本來就有些暗戀貴鎖,師傅有本領,成熟。她喜歡年紀大點的男人,會疼人,知冷熱。可是,師傅結婚了,她的想法自然不敢說出來,只有默默放在心裡,爛掉。現在師傅居然說了這句話,她心裡頭的開始洶湧澎湃了。她抬頭仔細端詳著師傅:相貌英俊,身體健壯,孔武有力,真看不出他三十五六了。
梅蘭紅著臉,兩眼發光,挺著胸部,直向師傅逼近。到底是城裡的女孩,真的大膽,一邊撒著嬌,一邊把兩臂伸了過來,貴鎖被套在了裡面,走不開,掙不脫,當然也有可能貴鎖壓根不想走開。兩人呆在那裡,空氣凝固了。慢慢地,慢慢地,終於,兩個人的嘴唇重疊在了一起,貴鎖呼吸急促起來,他感到梅蘭的舌頭在他的嘴裡小心探尋著,接著他嚐到了水,甜甜的、鹹鹹的,說不清什麼滋味,反正是就是好。他們坐到了貴鎖的床上。貴鎖想在解開她的上衣,可能是太緊張了,他的手抖抖索索,浪費了很多寶貴時間,最後還是梅蘭自己解開了。貴鎖發瘋似的吻著梅蘭潔白的胸頸,接著手探進內衣,在尋找著梅蘭的*。這完全是個不同於翠芳的乳房,水靈白嫩,翹挺著,豐滿無比,彈力十足,裡面似乎飽含汁液。梅蘭按低了貴鎖的頭,貴鎖心領神會,不顧一切,吮吸起來,頓時血脈賁張,不能自持,感覺身體就要爆炸。百忙之中,他騰出一隻手朝梅蘭的下身伸去,想解開她的褲帶,似乎想得寸進尺。梅蘭明白師傅的意圖,拉住了他的手,“不能,不能,師傅。”梅蘭說,“等你娶了我,我整個身子都給你。”
貴鎖直喘粗氣,他沒有想到梅蘭關鍵時候來了個急剎車,有些掃興。他裝著很生氣的樣子,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梅蘭臉上掛著眼淚,幽幽地望著他。漸漸地,他一片空白的頭腦似乎才有了點意識:他做了不該做的,真是愧對“師傅”這個稱呼啊。
“真對不起!”
師傅畢竟是師傅,短時間的停頓讓貴鎖沉著冷靜下來。他衝進廚房,就著水龍頭衝了半天,身體的大火澆滅了。好險啊!事後,他慶幸自己能發乎情,止乎禮。
接下來,貴鎖苦惱了好幾天。他不是沒有想到另起爐灶,雖說現在離婚像結婚一樣司空見慣,但這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他的顧慮太多了:孩子才十多歲;再說翠芳是不會甘心,她的性子很烈,喝起農藥來肯定眼睛眨都不眨。
我們三圩鎮民風古樸,女人從一而終的觀念根深蒂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結了婚,女人就生是婆家人,死是婆家鬼了。碰見“陳世美”,婦女自然會防守反擊,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四回孃家五睡覺”,幾招過後男將總能服服帖帖,回心轉意。一般雙方冷戰時間一長,女將的孃家會請一位德高望重的出來打圓場,男將自然會見好就收,到丈母孃家負荊請罪,把婆娘帶回家,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男將實在不買賬,女人就真的得鋌而走險,用尋死覓活來要挾了。前年三圩鎮有個嫁到外地的女人,得知男將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哭鬧之後,跳河尋死。不見了女人,只看到湍急的水流、巨大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