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還有發源地的,我想我真是太孤陋寡聞了。

藍沙已經真記不得一年前的事了,見我年輕,主動問我是哪期培訓班的學員。

“我沒上過培訓班,跟天橋下面的算命先生學的。”我如實回答,也想順便試探一下藍沙先生對擺攤相師的態度。

不出所料,藍沙的臉上果然現出輕視的神情:“哦,天橋下面,那兒是算命一條街。你學看手相還是測字?”

就差沒說我是怎麼混進易經學會的了,英雄不問出處,連這都不懂,他以為自己有個中醫大夫的資歷就比別人高一個層次了?我想起去年他向我推銷鐵卜子時的情形,不由笑了。

“你笑什麼?”藍沙面帶慍色問。

我止住了笑問他:“手相和測字是不是都不入流?”

“你最好不要在這些會員中間說你是跟天橋下面的師父學的,手相、測字和易經不搭邊啊。”藍沙提醒我說。

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又差點笑出來,繃了半天,我才轉移話題問他:“原來的會長正幹得好好的,怎麼要換屆呢?”

風水行裡,老就是寶,象陰曰陽這樣經驗豐富,名氣如日中天,做易經學會的領頭人再合適不過了,為什麼學會里的人要換掉他呢?

“侯仕易早就瞄上這個會長的位子啦,只是陰曰陽德高望重,他一直沒機會。去年初,一個局機關要建新辦公大樓,請陰曰陽去堪輿風水。陰曰陽在大都風水界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般也就官方能請動他。他從沒出過錯,誰知這次不走運,看走了眼,那個辦公樓剛建好主體工程,局長就得癌症死了,接著是副局長出車禍成了植物人,財務處長被人騙走了一百多萬現金……接二連三禍事不斷。於是大都市都傳是陰曰陽選的象位有問題,把大樓建在了絕煞位置上了。因此他的威信受到了影響,也嚴重損害了學會的聲譽,姓侯的就藉機鼓動理事會要求換屆。”

這位集大夫和相師於一身的副秘書長倒是健談,一開口就滔滔不絕。不過他說得這事倒是有點可笑,看堪輿陰陽宅並不需要多高明的功法,就是最不入流的風水師也不會判斷錯吉凶象位的,更別說陰曰陽在風水行裡廝混了幾十年了。我感覺這裡面肯定有玄機。聯想到侯仕易曾破過我師父的功德,致他於死地的事,我不由打了個激靈。

“你信陰會長會失卦嗎?”

“說不好,我認為如果風水師與他所堪輿的陽宅氣場不同步的話,肯定會出現偏差。”藍沙說。

助紂為虐

“這偏差也太大了,把好幾個人的前途葬送了,”我表示對他的話的置疑,“憑陰會長的經驗,絕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的,他後來是怎麼解釋這件事的呢?”

“他沒做任何表態,只是從那以後再也不出山了,連本來要出版的一部書稿也停了,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

我不由同情起陰曰陽來,他幾乎研究了一生的風水學,付出了全部的熱情和精力,眼看要功德圓滿了,卻落個晚節不保,其失落和痛楚可想而知呀。

“六個副會長呢,就是選舉也不一定姓侯的能選上啊?”

“姓侯的背景深啊,師範大學的教授,副校長,市領導的座上客,經常給市長講易經的,這次的年會經費又是他找來的,他當然理直氣壯嘛。”

“給市長講易經?”這事我可從沒聽說過,不過一個大學的副校長,與市長有交情也是很正常的。

“他自己這樣說嘛,誰也沒見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嘍。”

這個侯仕易倒是挺會包裝自己的,既有教授職稱,又靠上ZF這棵大樹,不虧是玩弄權術的高手。可惜鄭巨發一心行善,卻不小心做了一件助紂為虐的事。

我和藍沙正聊著,鄭巨發來叫我去他房間說點事。

“天一,你抽空去各個房間轉轉,多和參會代表溝通溝通,幫著侯教授拉拉票。”

“你是怎麼上了侯仕易的船的?”我笑著問他:“你成了他的忠實……擁躉啦。”我差點說出走狗兩個字,想想和他的關係雖然處得不錯,但還沒到可以無所顧忌的地步,就換了個詞。

“這叫什麼話呀,怎麼叫上船,要說上船也是先上你的船才對。是幫一個朋友的忙,我告訴你吧,是市裡一位領導打的招呼,到現在我只見了侯教授一面,他是研究易經的專家,他有這個能力做會長。”鄭巨發說。

我說鄭巨發怎麼出手如此大方呢,又是包酒店,又是請去甘肅,原來是市領導打招呼,看來他說自己是市長的座上客真不是空穴來風。動了這麼多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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