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時的表情並無凝重,甚至語氣也是淡淡的沒什麼起伏。可是我覺得他很帥。
玻璃麵人用他那張血臉表達了一個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並且還很謙和地說:“曉得了,醫生您輕點啊。”
江辰嗯了一聲,看著我說:“你進去。”
我哦了一聲繞回屏風後面,盤腿坐在床上發呆。
我聽到玻璃麵人用討好地語氣問說,醫生,你女朋友哦,漂亮哦。
江辰似乎應了他一聲,然後玻璃麵人又說,醫生,帶女朋友在病床上,刺激哦。
不出意料的,玻璃麵人又哀嚎著叫娘了,你看這樣的痛,就只值兩個字,活該。
我不知道再折騰了多久,因為我盤著腿打起了瞌睡,到我再有意識的時候,我的腿已經發麻到我不敢輕易去碰觸它的地步。
“陳小希,你打坐啊?”江辰站在我床邊,拔著手上的塑膠白手套。
我動了動腳趾,一陣鑽心的麻痛唰唰爬上我全身的感覺細胞,我哭喪著臉告訴他:“江辰,我的腳麻得快廢了。”
他把膠手套隨手丟進牆角的紙簍裡,走過來在床上坐下,伸出食指戳了一戳我的腿,我叫了起來:“別呀,是真的麻。”
江辰突然伸手推我,我就像一個壞掉的不倒翁,徒勞地晃了幾晃,然後維持著兩腿交盤的姿勢側倒在了床上。
我的左大腿被我的右大腿壓在了下面,我麻得哇哇直叫。
江辰似乎很高興,他雙手環胸偏頭看著歪斜倒在床上的我就不停地笑,笑得臉上那個酒窩好像就要飛彈出去了。
然後他輕輕地把我右腳和左腳解開,捋直,然後啪啪地拍打著我的小腿。
在他一掌一掌的飛扇下,我感覺血液跟硫酸一樣滋滋地流回我的兩條腿,我麻呀,我疼呀,我麻得疼。
五六分鐘之後,我的腿總算恢復了正常知覺,我踹了江辰一腳,表示我的腳已經好到可以踹人了,也表示他在我行動不便時把我當不倒翁玩這事我很不滿。
實話說我這一腳踹得並不狠,但江辰卻被我掀翻在床上